殊不知,她越不辩解,周淮言越是觉得被自己说中了。
“几乎所有的锦城人都知道,霍临的老婆是被他频频出轨气出了乳腺癌,发病到去世连半年都没有。
即便这样,霍临还成天混迹于各大会所,与他相好的女人都能组成一个加强排了。
你真要想与这种男人相处,我马上给你订回锦城的机票,成全你和他的大好姻缘。”
周淮言的话,令南初觉得无比嘲讽。
即便所有锦城人都知道,霍临是声名狼藉的浪荡子,周母还是要把她推到这个浪荡子怀中!
霍临再浪荡下作,只给她送过花和首饰,约过饭,就算屡屡碰壁,连她的手都没敢碰过。
反倒是口口声声为她好的周淮言,滚了床单,让她意外怀孕也不想负任何责任!
积压在南初心底的愤怒,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
“周淮言,我想知道霍临再渣,能及得上你吗?”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刃,戳在周淮言的心口。
南初在周家住了六年,这是第一次对他说如此刺耳的话!
把他与霍临放一起比较,他受不了!
顷刻间,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有股想打人的冲动。
南初腰杆挺得笔直,昂首与他对视,没有半分让步的打算。
“南初。”他眼尾泛红,朝南初走近,一把扣住她手腕,“我只是与你滚了一次床单,也已做了经济补偿,你竟敢拿我与霍临做比较,简直不知好歹。”
“我不稀罕你的经济补偿,马上把卡还你!”
她正在气头上,浑然忘了理智和自己的身份,试图挣脱周淮言的禁锢,去行李箱拿银行卡。
“早就说过,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周淮言手上用力,把她箍得更紧,“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六年,原来温柔乖巧只是假象,你就是个长了獠牙的小狐狸!只要不顺你的心,就记仇、咬人!”
“周淮言,你仗着醉酒闯进我房间欺负我,我恨你!”
她大脑被意外怀孕和周淮言相亲占据,对周淮言只有恨和憎,急着脱身,手脚并用撕扯。
这是两人第一次发生肢体冲突,周淮言还是低估了她瘦削身体内的爆发力。
几个拉扯下来,她的手指抓破了他的额头!
鲜红的血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南初这才慌了神,停下所有动作。
周淮言脸色铁青,摸了把正在出血的额头,伸手拔掉插在她手提电脑的移动u盘。
“我——”南初一脸惶恐,想违心道歉,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
“都是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抓破了我的额头,我不会再为你提供任何周氏集团的财务数据。”
周淮言话落,扯开房门头也不回走掉。
等到外面走廊的冷风吹来,南初才意识到自己的论文要完蛋了!
用最快的速度追下楼,沿着酒店找了两条街,还是没能堵到周淮言。
给周淮言一连打去十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她攥着手机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失望和绝望一齐涌上来。
“南初,都下雨了怎么还站在这里?”
沈屹清润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