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随口一说而已。
她不由得朝霍砚庭看去，没成想正好男人也在看她，深邃漆黑的眸子仿佛两团深不可测的旋涡，仿佛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
被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沫陡然生出一股子压力。
不过对于霍砚庭厉害不厉害这个问题，其实毋庸置疑，看看外面多少人忌惮畏惧他就知道了。
姜沫眼睛微微一弯，摸了摸霍小暖的脑袋，学着她的语气道：“你哥哥当然厉害呀，他可是帮姐姐打跑了很多坏人呢。”
霍砚庭漫不经心地扫过她弯弯的眉眼，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
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他嘴角扬起一抹愉悦地不易察觉的弧度。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霍小暖高兴地多吃了一碗饭，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雀跃，粘得姜沫更紧。
夜里，霍砚庭端着水杯从书房里出来，刚开完视频会议的他眉眼间还残留着一抹散不去的冷意，刚到楼梯口，便听见了姜沫正耐心地教霍小暖玩游戏。
霍小暖紧张地握着手机，表情严肃认真。
“小暖真棒，刚学会就这么厉害了，以后长大了肯定比你哥哥还要厉害呢！”
姜沫丝毫不吝啬赞美，夸得霍小暖耳朵都红了，默默地又打了几把游戏。
整个过程霍砚庭就在楼上看着，下意识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过了会儿，姜沫悄悄地打了个哈欠。
霍砚庭将一切看在眼里，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他重新提步下楼，故意加重自己的脚步声，果然客厅里的两人同时看过来。
霍砚庭自顾顾接了杯水，靠在吧台旁边，语气平静道：“霍小暖，该去睡觉了。”
霍小暖指尖一顿，整个人透出几分无措，下意识去看姜沫，正好后者在打哈欠，嘴张到一半被她发现，又急忙闭上嘴。
但困意还是从姜沫的眼睛里流露了出来。
霍小暖赶紧把手机小心地放回姜沫手里，“沫姐姐……晚安。”
说完，不等姜沫反应，她欻地起身，大步往自己的房间里冲去。
姜沫后知后觉：“……晚安。”
霍小暖一走，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姜沫又打了哈欠，曲指掸去眼角溢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拿眼尾懒洋洋地扫了吧台旁边兀自喝水的男人一眼，起身道：“时候不早了，那我先去睡了。”
霍砚庭视线扫过她发红的眼尾，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嗯。”
那片眼尾仿佛胭脂晕染过，衬得那双眼眉愈发漆黑，却也更加动人。
姜沫摆了摆手，径自上楼。
等到霍砚庭一杯水喝完回到楼上，经过卧室的时候，只见姜沫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