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心？”
姜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知知恍惚间觉得姜沫就在自己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的声音，沈知知莫名想哭，那一瞬间，在陆霄那里积攒这么久的委屈好像一下子就迸发了，从胸腔蔓延到五脏六腑，化作一种细细密密的疼。
好在这种疼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听到姜沫很快就说。
“我在滨海，要出来喝点吗？”
沈知知神情一顿，连诧异都忘记，想也没想的就说：“好！”
说完才后知后觉的问：“你在滨海？你什么时候来的啊？砚庭哥知道吗？”
姜沫说：“他不知道，你也别告诉他，这次来滨海我有点事要处理，不想生出麻烦事。”
她虽然跟霍砚庭相处不久，但这人独断专行的性格她还是有点了解的。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在滨海，八成又要质问，然后找人调查自己。
虽然姜沫并不怕他调查，但能避免的麻烦还是尽量避免好了。
沈知知当然不会想到姜沫把霍砚庭看成麻烦，反正姜沫这么说她就听她的话，把这事放肚子里谁也不说。
就连出门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地，赶在陆霄回来之前偷偷溜了出去，上车的时候还左顾右盼深怕自己被发现。
直到到了姜沫说的地方，沈知知一颗心才放下来。
抬头看向偌大的招牌。
八点档。
很朴素的名字。
沈知知看着这临街口的路边小店，表情扭曲了下。
那边姜沫已经看到她了，笑着朝她招手：“知知，这里。”
沈知知双腿艰难挪动，避开脚下的垃圾。
长这么大，她还没尝试过在……这样的地方吃饭。
不过是姜沫约的地方，她也没多说，拿纸巾擦了好几遍凳子后才敢坐下。
姜沫看她的动作不由失笑：“抱歉，是我疏忽了，光想着这家的烧烤好吃，忘记你不习惯这样的路边摊了。”
沈知知怕姜沫误会自己，急忙摆手：“其实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我还没吃过路边摊呢，正好尝试一下！对了，你怎么会在滨海啊？”
老板娘正好端上来一盘烤好的肉串，看上去和姜沫很熟：“沫沫，你先吃着，你成叔在烤呢，一会这给你端过来哈！”
“好。”姜沫微笑道：“麻烦丽婶再给拿两听啤酒。”
老板娘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你要喝酒？”
说完又自顾自确认了一遍：“两听？”
“对。”姜沫看了沈知知一眼，对方虽然努力假装高兴，但眼神里的疲倦和伤心都快要溢出来了。
估计连沈知知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电话里的声音有多颤抖。
一看就知道是想哭的样子。
不然姜沫也不会约她出来。
姜沫不太懂怎么安慰人，她只是觉得沈知知现在好像很难过，常叔说过，难过的人多喝点酒醉了就不难过了。
应该去酒吧的，姜沫后知后觉的想。
她把盘子里的肉串递给沈知知：“尝尝吗？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