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朝天顺楼赶去。
走到一条小巷中,余得胜闻到一股特异的香味:“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卢生在空气中嗅了嗅,的确有一股臭味:“你放屁了?”
“是阿魏,这味道我太熟悉了。”他又仔细找找,果然在地上看到一块褐色的印记。“早上我让卢香去送的药材就是这个,阿魏。”
“那你还不顺着味道跟上去。”卢生当即就想拿根绳子,套在余得胜脖子上,牵着余得胜,让它顺着味道,把卢香找出来。
“你当我是狗啊!我鼻子哪有这么灵?”
“那怎么办?”
“回去把小白和小灰带上吧!”看来这两只狗,果然是来报恩的,短短几天又能派上用场了。
还是得先和吴管家说一声:“我们找到线索了!这里有我姐姐留下的一些药物。”
吴管家围过来,看了,也闻了,余得胜把阿魏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们回医馆牵两只狗过来,你们先去天顺楼再问问,看有没有其他线索,回头我们在这里汇合。”
回到回春堂,把两只狗狗牵出,回到小巷子里,吴管家果然没有再找到任何线索。
让小白小灰嗅了嗅地上的阿魏,两只狗就带着家丁和官差一起直奔城西北。
……
亳州城西北角,一座破旧的城隍庙里,这地方卢生很熟悉,当初黄粱一梦,老道士也是在这个破庙里给他煮了一碗黄米饭。
张二山,朱二龙,胡二天,这三个人也都是愣头青,被马彪这么一忽悠,就来绑架来了,甚至连要绑架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每个人都有年少莽撞的时候,有的人犯很多错,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而有的人,只是犯一个错,一辈子就没有了。
放荡不羁爱自由是没有错,有的时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而有的人,别说三十年,三十天之后人都没了。
张二山,朱二龙把两个布袋子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袋子解开,把两个人质拉出来, 藏在破旧的城隍像的后方。
胡二天重重的抽了罗茶言一耳光:“臭娘们,刚才还敢踢我!”
罗茶言用仇视的目光盯着胡二天,眼神狠厉,泪眼朦胧,梨花带雨的,看得胡二天竟然起了歹心。
胡二天摸着下巴问马彪:“彪子,哪个是罗小姐?”
“说是那个穿红色大氅的!别动她,能捞点赎金就不错了,到时候把罗小姐好好的送回去,我们可能还有命花钱,要是把人给弄伤了,弄没了,就等着死吧。”马彪还是有点脑子的。
胡二天看看大氅下的人,此时她还带着妆,说是大小姐还是有人信的。
“这罗小姐长得倒是挺规矩,可惜了……”他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罗小姐还真是胆子小,直接拉裤子了,太臭了,”
“那旁边瞪我这个臭娘们是谁?”胡二天又看向了刚才那个姑娘。
“不知道,大概是丫鬟吧!”
“这丫鬟长得也可以啊!”
马彪赶忙阻止:“胡二天,你就不能先管住下面,等拿了钱,去勾栏里,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勾栏里的娘们一点意思没有!我就喜欢这种会瞪人的娘们。”胡二天还就喜欢这种征服欲的满足感,小混混嘛,或多或少有点特殊的癖好。
马彪也不想再去管他,一个丫鬟而已,随便他们吧,只要不动罗小姐就行。
胡二天把绳子往下拉,罗茶言被吓坏了,发出呜咽声,但除了摇头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魔爪伸向罗茶言的时候,她大脑一片空白,或许这辈子就交代在这里了吧。
她知道这些绑匪,就是林氏的人安排的人,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自己一出府,就遇上了绑架的人,听绑匪们的对话,他们早就知道自己来自罗府。
只是这一刻,她被误会成了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丫鬟。
她拼命的挣扎。她是宁死也不愿意被糟的,如果那只脏手再靠近她,她就会立刻咬舌自尽。
她力不从心,无能为力,无助的双脚乱踢,两行眼泪从脸颊流了出来,嘴里无助的喊着:“不要,不要……”
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扑了过来,卢香绑在面前的手,不断地在罗茶言身上涂抹,随之传来一股剧烈的腥臭味,让人作呕。
卢香把身上的阿魏瓶子给完全磕碎了,瓶子割破了她的手掌,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血液混合着腥臭的药材,流出的汁液全都涂抹到了罗茶言的身上。
“太臭了,你这女人拉的屎怎么这么臭,还往人身上摸。”胡二天闻到这股味道,又看看罗茶言身上褐色的痕迹,下半身的阳气就瞬间泄去了,差一点还吐出来。
虽然知道大小姐不能打,打了会有麻烦,他还是踹了卢香一脚,把他们关在神龛的后面。
没有兴致,却不耽误他们赚钱。等到了夜里,他们会让人去取钱,然后拿着银子,去另外一个城市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