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闭上嘴。
最后还是季昶无奈,白着脸求她。
“栖梧,你要我如何做?”
一字一句风度翩然,好似是他受了多大委屈,凤栖梧嗤笑,掩过心头一抹痛意。
“为妾,就给我敬茶罢!”
宫门外头,流言四起。
皇贵妃送死而复生的侯夫人回府,这消息先是传到丞相霍溟玄耳中,后又传至京城各处。
他今年才双十有五,尚未婚配,比他亲姐姐当朝皇贵妃足足小了十七岁。
听了这消息,便想起在宫门口看见的那抹纤瘦身影。
便命下人:“给侯府的那对新人送份贺礼吧,不过,记得送给侯夫人。”
纳妾礼成后,遣散所有门客,侯府关起门来才能说暗话。
季昶望着凤栖梧,垂着眼眸道歉:“栖梧,我没想到你能回来,我实在……太开心。”
“今日之事,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怨怼,你若不满,让我怎么做都可以,只求你原谅卿语。”
“无论如何,她是你表妹啊。”
男人应当是做好了准备,道歉模样极为诚恳,若不是凤栖梧重生一次,她不会知道在这男人斯文的外表下藏着多少狼子野心!
上一世归府,凤家人还只是把她关进柴房威胁,希望她莫要闹事,是这人觉得厌烦,下了个可怕的决定。
放火,杀妻。
凤栖梧这辈子都记得死前看见的画面,房梁轰塌,她从火光里看到季昶的脸。
他一边流泪,痛苦无比,一边对她道歉可怜:
“栖梧,我爱你,可安平侯府的爵位,只能是我的。”
“你为何就不能想明白?女人天生应该依附男人,你若主动交权,何至于此?”
“栖梧,若有来生,我们再做夫妻。”
恶心、恶心透了。
凤栖梧恨恨攥紧手心,指甲都陷进肉里。
她知道没有让这些人付出代价前,她不能跟季昶撕破脸,于是转而笑道:“无妨,我理解。”
“卿语纳妾,也不算外人,我能有什么意见?只是我在想,侯府所有的家产地产都是当年为贵妃挡刀赐下的。若没有此事,你季昶至今最多也就是个翰林院院士,怎么可能受爵为侯?”
“你向将军府以娶妻之礼提亲,当是给了不少彩礼,如今她变成妾室,就该让所有银两都退回来。”
“这般,你可同意?”
凤栖梧说这话,叫季昶和陈氏震惊。
“这,这嫁妆送过来哪有退回去的道理!卿语就算不能为妻,同样也是将军府的表小姐,你的妹妹,还是得送礼的……”
凤栖梧直接打断:“一表隔三里,夫君熟读圣贤书,不知这道理?”
“无论是不是表妹,其一,我是侯府主母,娶妻纳妾全由我决定,其二,侯府所有银两为我的所有物,只要我不愿意,休得给其余人。”
“夫君,限你三日就去将军府,把所有嫁妆拿回来!”
前厅站着的人都傻了。
陈氏、季昶,以及被掀了盖头的凤卿语。
她从来没这么丢脸过,红了眼眶。
季家人明显不想答应,可惜他们都忘了,周公公还没走,在旁冷冷提点道:“今日咱家在侯府看了不少热闹,看来回宫后可对陛下好生说道。”
一句话,季昶打了个寒颤。
他如何敢忤逆陛下?
当即开口:“明日,明日我就去要聘礼!”
凤栖梧终于满意,微笑开口。
“赏。”
她高高兴兴送周公公离开。
留下季昶脸色铁青,凤卿语更是身子摇晃,满脸痛楚。
季昶看见,扶住爱人关切询问:“哪里不舒服?”
“腹痛。”
无人知晓,凤卿语已经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