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笑着,只听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计划?”
凤栖梧吓了一跳,转身见是霍溟玄,不由得拍着胸口道:“是相爷啊,怎么走路不声不响的。”
霍溟玄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是你看的太认真了而已。”
他看向酒楼,“看到你表妹被整治,这么开心?”
凤栖梧无辜的耸了耸肩,摊手道:“是她非要来的,我只是助人为乐罢了。”
人家想往她跟前送死,她还能拦着不成?
她不欲在这个话题纠缠,转而问:“相爷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到街上转转?”
霍溟玄抖开扇子,缓缓扇着风,在明媚阳光的映照下尽显倜傥之姿。
“刚赴了场同僚的宴,正巧见到了你便过来打个招呼。”
凤栖梧“唔”了一声,刚要开口告辞,可还没等说话,又听他道。
“上次夫人送来的香囊很有用,夫人若是无事,不如再给我诊诊脉如何?”
凤栖梧愣了愣,“现在吗?”
霍溟玄却已经抬步向满庭芳走去,“择日不如撞日,有劳夫人了。”
凤栖梧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人也太自大了,自己还没答应他呢。
可谁叫自己要仗着人家的势呢,只能快步跟了过去。
快到傍晚,空气中的闷热渐渐褪去,微风如许吹出一片静谧的安然。
凤栖梧从他手腕上抬起手,“相爷体内的毒已经被控制住了,现下只要再吃几幅药便可以解。”
说着便拿起纸笔开方子。
“这几味药您回去命人熬三个时辰,直到药汁浓稠就可以喝了。”
霍溟玄接过药方看了看,一纸漂亮的簪花小楷印入眼帘。
“多谢夫人了。”
凤栖梧却道:“相爷先别忙谢,这只是其中几种毒的解法,还有一种却要麻烦些……”
霍溟玄见她欲言又止的形容,不由得来了兴趣,淡淡的“哦?”了一声,“愿闻其详。”
凤栖梧还没开口就先红了脸颊,顶着他饶有兴味的眼神,忍不住别开眼睛看向窗外。
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相爷身中的这个毒时候尚久,已经渗透四肢百骸,若要解毒……只能行针。”
霍溟玄怔了一下,针灸他知道,可看她这幅形容,定不是扎扎手脸那么简单。
他马上想到可能需要施针的部位,顿时也沉默下来。
孤男寡女,虽为解毒,可到底要除去衣衫露着皮肉施针,总归让人不自在。
空气陡然安静,尴尬又奇怪的气氛似有若无的萦绕在两人之间。
半晌,凤栖梧清了清喉咙,装作无事般的道:“相爷不必多虑,我学医已久,对人身上的穴位了如指掌,届时我可以蒙上眼睛施针,不、不会占相爷便宜。”
霍溟玄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暧昧的气氛瞬间土崩瓦解。
到底谁占谁便宜?
他略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打趣道:“那本相真该感谢夫人的仁德守礼了。”
凤栖梧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赶紧站起身道:“就这么说定了,下次见面时就为相爷施针。”
说罢,便逃跑似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