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门口站了两个陌生人,但温宿还是没顾忌程以安的挣扎,强行地给她上完了药。
放下棉签,男人坦然大方地转头朝着门口那两个人笑了笑:“你们就是这房子的主人,安安的朋友吧?”
“安安被人打伤了,我在这里给她上药。”
男人清亮的声音传来,徐墨这才发现程以安脸上肿起来的巴掌印。
她连忙走上连前去,一把将程以安的脸扳过来:“怎么回事?被什么人打伤了?”
霍祁深也进了门。
他优雅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靠在门边上点燃。
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感十足的气息,让人没办法忽略。
温宿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年轻男人打量的眼神让霍祁深的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安安,叫得这么亲密。”
烟雾缭绕中,他嘲讽地看了一眼正在给徐墨打手语的程以安,又看了温宿一眼,唇边浮上一丝漫不经心的冷:“睡过了?”
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的同时,房间里的其他三个人瞬间愣住了。
男人的话,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程以安的脸上。
她咬住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捏着一样难受。
就算她知道,在霍祁深的眼里其实本就是下贱卑微到只会勾引男人的角色,但亲耳听到他这么说,她还是会觉得难过。
况且,这话还是对刚刚帮助自己的热心大学生温宿说的。
“这位先生,你什么意思?”
温宿愣了一秒之后才明白霍祁深的意思。
他年轻气盛压不住火气,直接愤怒地抬头和霍祁深对视:“我和安安清清白白!”
“她是聋哑人,刚刚被泼妇打伤了,我好心照顾她,帮她处理伤口而已!”
“你看着衣冠楚楚的,没想到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把别人想得这么肮脏!”
霍祁深优雅地又吸了一口香烟,将烟摁灭,然后迈开长腿走到了面色惨白如纸的程以安身边,一把扯开她的衣领:“是我想的脏,还是她本来就脏?”
他早上才给她安排了住处,许诺了以后送她离开。
结果一转头,她就偷跑出来到徐墨家里和一个刚认识的快递员卿卿我我?
女人白皙精致的锁骨上,深浅不一的吻痕十分醒目。
那些红痕刺痛了温宿的眼。
他连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霍祁深冷笑:“别的地方更多,想继续看吗?”
说着,他就又要去扯程以安的上衣。
“住手!”
温宿的双手在身侧死死地捏成了拳头。
他转过头,双目猩红地瞪着霍祁深:“她是个女人!还是个聋哑人!你这是侵犯她的隐私!”
“隐私?”
霍祁深冷笑着松开程以安,站起身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生:“你问问她自己,有没有底气跟我讲隐私。”
如凌迟般的羞辱感,让程以安咬住唇,眼泪在眼眶打转。
霍祁深这么做,和在温宿面前把她扒光了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