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掷骰子在庄家掷出一时,闲家不需要掷就算赢,算是庄家通赔。但是这里规则不一样,不管庄家的花色如何,闲家也需要掷。
年轻人旁边那刚才催促他的人,轮到他掷了,接过碗和骰子。掷到两个三,一个二。
庄家花色是一时,大多数情况下都能赢。
继续轮掷。
两个五,一个二。
两个六,一个三。
结果在轮到自己旁边的曹岩之前,除了没有点的徐三光外,自己全败。前面几个都押的很小,轮到押的最多的曹岩这边。自己只要赢了曹岩,之前输的都可以抵消,还有的多。
这种娱乐必定会有人要落泪的。
曹岩接过碗和骰子,明明是很轻的东西,却感觉到压力。握着三个骰子的时候置于碗的上空,慢慢松手,骰子落下。一个二,一个三,一个五,没点。继续。
有可能是运气不好。
抓着三个骰子在手里甩了甩,继续。
一个六,一个四,一个一,又是没点。
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啊!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心跳的更快了,抓起骰子,决定胜负的第三掷。
咚咚咚…骰子在碗中不断碰撞发出声响。
“了不起啊小伙子,这种花色平时可不太掷得出来呀。”徐三光说道。
第三掷竟然是一二三!输两倍!
“赢了!”曹岩旁边的年轻人没有压抑住,激动的说道。
曹岩押大之后掷了最糟糕的花色,在这里才会发生的大逆转,发生在了曹岩身上。
曹岩,输六百卢卡!
十分难受,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卢卡,甩在自己原先压的三百卢卡上。由于太过用力,裹在一起的卢卡甩散开来。
“谢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只盯着自己输掉的卢卡在地上,被那坐庄的年轻人拿走。
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气死我了,愤怒。
气死我了,愤怒。
这种血液倒流的感觉。
又押上一百卢卡,继续。
掷到四五六,赢两倍,两百卢卡。
之后几轮势头也算旺。
轮到曹岩坐庄,大家押的都小,只有徐三光和旁边的工头押大了。一番轮转后,是曹岩输了。
结束后第二天又是去沉闷漆黑的环境下挖矿。
第二天发放卢卡开始,自己组里的人都被叫去发放酬劳,唯独自己没有被叫到。众人散去,只留下一些人还站在原地。
曹岩看着那些还站在原地的人,应该和自己一样,还没被叫到。其中就见到昨天参加过娱乐的面孔。徐三光发放的酬劳,只够一天的伙食。
徐三光叫着还停留在原地的十几人,叫到曹岩,慢慢走过去。
“怎么了小伙子?你也需要预支吧。”徐三光笑着说道。
接过今日的酬劳,吃着没有味道的白米饭,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在这漆黑如地狱般的环境下,不知要干多久才能出去。出去所需的卢卡也不知凑齐了之后是否能真的出去。
又是在这漆黑又狭小的环境中挖矿,将矿车拉到站在外面洞口那的工头统计。
“砰。”在挖矿的曹岩听到旁边的声响,转头看去,一个人倒在了地,咳嗽声不断发出。
大家也许都听到了,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小小的空间里顿时十分安静,只剩下那人的咳嗽声。
工头从洞口走进来。
“看来是不行了,你把他抬到病房去。”工头对着曹岩和他旁边的人说道。
“没事的!只是有些累了。没事的!马上就好了!”倒在地上体型庞硕的人大声说道。
那倒在地上身型庞大的人也许是想站起来证明自己没事,但就是连站起来都站不起来了。
“你们把他抬到病房去。”工头又说了一遍。
曹岩托着那胖硕人的双腿,被工头叫到的那个自己不认识的同事托着他肩,随着工头,走了一段时间出隧道。之后工头走向矿洞隧道后面,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