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剥橘子的方政也笑道：“我妈说的对，白大师不是就您学生吗？我觉得可以找她问问。”
方进：“……”
要是以前，他肯定得批判妻子儿子胡言乱语，没有觉悟。
可现在离谱的事多了之后，他也有点意动了。
方进拿下老花镜，“小煜今天状态怎么样了？”
方政道：“一大早就去打球了，这孩子，连体重都涨了几十斤，再不像之前那么瘦骨嶙峋的了。”
方进心思动了动，“之前白笙不是说小煜后续还需要治疗吗？去叫小煜，我带他去趟学校。”
……
白家。
林柔刚吃完药，也注意到了电视上的新闻。
她不由扶了下额头，看向一旁正在吃午饭的白知薇，出声道：“薇薇，你们学校怎么又出了事，刘航这个学生你认识吗？”
她头疼越来越的厉害，夜里睡的也不怎么安稳，有几次醒来，都看到床边坐着一个身影。
她好几次都以为是白正国，可想喊的时候，又发不出什么声音来，想动四肢和身体又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动弹不了。
那种感觉很折磨，她感觉自己都有点精神衰弱了。
“薇薇？”
见白知薇迟迟不搭理自己，林柔奇怪，就走过去，晃了晃白知薇的肩膀。
可下一瞬，白知薇却猛地站起身来，发疯一样将桌布掀了起来。
“哗啦！”
桌面上的餐具连带着里面的食物全都砸在了地上。
林柔吓的尖叫一声，连连后退，“薇薇，你怎么了？”
白知薇全身都在发抖。
刘航这个蠢蛋，竟然也失败了！
白笙那个贱人运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好！
难道……
这贱人也把自己献祭了邪神？
白正国这时也从楼上跑了下来。
看到林柔被吓的面无人色，连忙将林柔抱住，有些害怕的盯着那个被他从小疼到大的女儿。
明明还是那张脸。
明明什么都没变。
可他就是感觉这个女儿变得很可怕，尤其是在那个噩梦之后，白正国连跟白知薇对视都觉得头皮发麻。
“薇薇，你这是在干什么？”
白正国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呵斥出声。
白知薇垂下头，双眼都掩藏在阴影里。
她低声道：“我发下脾气都不行吗？”
白正国怒声道：“你发什么脾气？从小到大，你生活的所有，家里哪有一点苛待过你！为了你，我跟你妈甚至牺牲了你妹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知薇捏的拳头咯咯响。
她最恨白笙！
这个废物，连个基础供养机都做不好！
如果不是因为她，她又怎么会被反噬成那副老态？
如果不是因为她，她又何必被迫献祭恢复美貌？
如果不是因为她，她的人生又何需越走越黑？
贱人！
都是贱人！
白正国还在恼火的输出，却忽然听到“咔嚓”一声，大理石的餐桌突然裂开。
他睁大眼睛，下意识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