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走之前,她要把她付出去的都要拿回来。
而且,她的腿和脸不能就这么算了。
师父曾教过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她要亲眼看着害她的人堕入地狱,付出比她经历过的还惨重的代价。
“予安,你在这儿干什么?”
身后传来二哥姜云舟的声音,他的脸上带着喜色,意气风发。
却在看到姜予安破损的斗篷时,变了脸色:“怎么搞的,你怎么把这云锦斗篷弄破了,你知不知道这很金贵……”
他猛然看到了斗篷里面填充的棉絮。
是旧的,脏的。
姜予安扯着唇,僵冷得笑了。
在他的眼里,她还不如一件衣服金贵?
姜云舟短暂的惊愕后,便恢复了平静:“不过是个件衣服,破了便破了,回头二哥再给你一件新的。”
斗篷里的棉絮是他亲手换掉的,姜予安来自乡野。
只有臭的烂的,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可是被姜予安发现了……
他沉默片刻先是有些无措,后眉头又舒展开来。
发现了又怎么样,姜予安信他,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她就算是发现了,也不会怎么样。
只要他稍稍使些手段,姜予安就会像条狗一样凑上来。
姜予安看到他眼里的无措。
她心里冷笑连连,原来二哥早就知道。
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他的手笔。
这一年来她被所谓的亲情蒙蔽了双眼,原来一切并不是无迹可寻。
“所以,这衣服里的旧棉絮是怎么回事?”
姜予安审视的目光,看得姜云舟有些不安。
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回了府她锦衣玉食,过上了荣华富贵的日子。
知道自己身份低贱,就该缩着头一声不吭,居然还来质问他。
真是可笑。
姜云舟不想哄她,但想到姜玉婉还需要她以身试药,只得强忍着厌恶去拉她的手:“好了安安,不要再闹脾气了。”
“能不能学学玉婉,她就比你懂事多了,从来不会质问兄长!甚至知道我想进国子监,她特意为我求来了入学资格!而你,为我做了什么呢?”
“二妹妹说,是她求来的?”姜予安觉得格外好笑。
那张名单她都已经撕掉了,居然还被姜玉婉拿来邀功。
姜予安眼里的冷意刺痛了姜云舟的眼,他沉下脸来,说道:“难道不是吗,玉婉做的这些事从不求回报,这也是我们喜欢她的原因。”
“可你却因为一件斗篷,就不依不饶,安安,做人不能太自私的。”
姜云舟感觉有些疲惫。
他还想多教姜予安一些做人的道理。
却见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而后抬头,坚定道:“二哥,自私自大,自以为是的人是你。”
“我没有不依不饶,是二哥看见我就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后无法自圆其说,就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