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心头有了决断,默默坐在椅子上。
双儿则急忙拿来了毯子,把姜予安紧紧的包裹起来。
冬青则为姜予安泡好了热茶,递到她手上。
两人一通忙活,又恭敬的站在了后面。
姜予安看着双儿和冬青,两个小丫头平时话不多,只知道闷头做事。
是她一叶障目,看错了人心。
待姜予安沐浴过后,春杏见她就要睡觉了,忍不住提醒:“小姐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何事?”姜予安问。
“二爷的事啊。”提起姜云舟,春杏两眼都在放光:“他考上了国子监,府里都在说此事,想必二姑娘已经为二爷准备礼物了。”
“二爷向来疼爱小姐,小姐也该表表心意才是。”
姜予安神色平静:“现在就备礼物有些过早,待二哥真的进了国子监再说。”
说完,她就躺下了。
春杏有些着急,竟不知分寸的坐在了她的床上。
“小姐,你别睡啊……”
话未说完春杏的神情就滞住了,她看见姜予安冷下来的脸:“放肆。”
一声厉喝,吓的春杏立马起了身。
她急忙跪倒在地,惶恐的道:“小姐饶命。”
身为婢女,怎么能坐在主子的床上,是她太得意忘形了。
可从前姜予安一点脾气也没有,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
今天这是怎么了,区区一点小事就动了怒。
春杏有些不满,她跟着玉婉小姐时,从没被训过呢。
姜予安见春杏两只眼睛骨碌碌的转,便知道她心里不服气呢。
“以后不用你给我守夜了,换冬青和双儿来。”
虽说是守夜,却是跟主子住同一间屋子。
婢女睡在外面的暖阁里,比她们的丫鬟房,不知道强多少倍。
主子的房里都生着地龙,从头到脚都是暖和的。
丫鬟屋有什么,那是下人住的地方。
屋里只有一盆碳火,燃起来呛人,只能保证屋子不冰。
睡的床板又冷又硬,能冻死人。
她住惯了富贵窝,哪里肯回那种地方。
春杏傻眼了,眼里终于有了惧色,她跪爬着上前哀求道:“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还不走,非得让我喊人拖你出去,是吗?”姜予安没有半分心软,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春杏不敢再哭求了,乖乖的走了出去。
双儿和冬青进来的时候,她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
两个小丫鬟心头有些疑惑,平时姜予安对春杏很是看重,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把她赶了出去。
但姜予安没有说话,两人也没有问。
只默默的收拾床铺,轻手轻脚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姜予安虽然躺着,可是却久久无法入睡。
“小姐,你睡了吗?”双儿轻轻唤了一声。
“何事?”姜予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