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是相府嫡女,身份虽然不如怀王殿下那般尊贵,但祖上也是有从龙之功的,我母亲有诰命在身,祖父更是三朝元老,我虽然是女子但却受祭酒举荐,进入国子监读书。”
“殿下问我是什么东西,臣女解释的可还算清楚?”
姜予安的声音不卑不亢,神色淡然,眼里没有丝毫惧意。
她是官家女子,而怀王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
说难听点,他也就是沾了皇家身份的光。
否则以他这样的人,给姜予安提鞋都不配。
怀王被她这番妙语连珠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姜予安,半天才憋出一句:“放肆。”
“那怀王殿下咄咄逼人,明知女子名誉大于天,却还要当众羞辱我,殿下可把我朝律例放在眼里,把皇上放在眼里,把摄政王放在眼里?”
当初新帝登基,为了嘉奖那些有功的臣子,对百官都有特殊照顾。
尤其是家眷,身份尊贵,不得随意污蔑。
凡生事者,证据确凿要受三十刑棍。
此条律由当今天子和摄政王亲自编著,写入法典。
林姝一下抬出了三座大山,直砸的怀王晕头转向。
他嘴角抽搐着,看林姝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怪物。
可话到嘴边,也只是一句没有杀伤力的:“简直是岂有此理,你居然敢顶撞本王。”
“臣女只是在阐述事实,怀王殿下不会不知道吧,凡是造谣抹黑官员及家眷者,可是要受杖刑三十棍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林姝每说一句话,怀王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她不骄不躁,张弛有度,说话有理有据,丝毫不见慌乱。
反倒是怀王乱了阵脚,看她的眼神有了惧意。
就连刚刚还在看热闹的学子,全都收敛了神色,看姜予安的眼神都变了。
姜予安并没有打算轻易饶过怀王,又问一句:“若是殿下敢打赌,我姜予安奉陪到底,殿下你敢吗?”
她把匕首拔出来,掷于怀王脚下。
锵的一声,匕首插入地面,深入三寸。
怀王竟吓的惊呼一声,连退三步。
围观的人面色一变,全都骇然的瞪大了眼睛。
那可是青石砖地面,就算匕首再锋利,也无人能做到如此。
最起码,他们不行。
可姜予安却做到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会武。
四周的人再次沸腾了,人人眼里都涌着激动。
不过这次不是看姜予安的笑话,而是想看怀王如何收场。
怀王脸上的汗顺着额头淌下,他肥胖的脸上再也不见刚才的优越感,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疯子,姜予安你就是个疯子,本王懒得搭理你。”
他转身欲走,姜予安却拦住了他的去路:“殿下这是认输了吗,输了可是要赔命的。”
怀王神色一噎:“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认输了。”
“那殿下为何要走?”
“本王,本王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姜予安声音突然低了几分:“殿下无故污我清白,此事便是闹到圣上面前,小女也是占理的。”
听她搬出皇上,怀王眼里露出几分惧意。
此时他才感觉到,姜予安这个疯女人惹不得。
她不是跟你拼命,就是死咬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