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洪军在陈家聊了一会儿,便慢悠悠的离开,没收陈家人的钱。
张富贵见陈家这边事情解决,也就回了对门自家去。
院里,张秀芬眉开眼笑道:“这吴三叔还挺好的呢。”
陈进军撇嘴:“这些年他可没少吃咱们家的肉。”
“得,现在我老了,快退休了,你儿子又给他续上了,这老东西这辈子都有口福。”
陈山嬉皮笑脸:“爷爷,这话给说得,咱们家现在有两条狗,往后打猎,指不定啥时候得求到人家的嘛。”
陈进军轻轻哼了一声:“你小子别给我打马虎眼,你不是去收套子了么,套子呢,套着啥了?”
陈山义正言辞:“这话说得,我这不是救狗了,没来得及收山上的套子。”
陈进军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懒得揭穿这孙子。
张秀芬道:“这多了条狗,得多吃不少粮食呢。”
陈玲则是说道:“妈,多条狗也好些,往后爷爷和三儿进山,也能更警醒些,更安全。”
张秀芬这才点头:“不然我为啥同意这臭小子养狗呢?打猎哪儿能没有狗啊!”
陈山心头一暖道:“谢谢老妈,谢谢爷爷,谢谢姐。”
“打猎还是很危险的,儿子,你好好跟着你爷爷学,别再那么毛毛躁躁的。”
“诶,知道了妈。”
“行了,你们搁这唠嗑,我和你姐做饭去,今儿好好做几顿饭,让你爸回来吃顿好的。”
老妈和大姐去厨房忙碌,陈山便摸了摸在旁边转来转去的虎子。
“一边去,待会儿别踩着黄龙了知道不。”
虎子委屈巴巴地溜达到笼子里睡觉睡去了。
“爷爷,说起来,那观音山有头黑瞎子,这没人去打么?听说熊胆挺值钱的呀。”
陈进军淡淡道:“谁知道呢,总有见钱眼开的人。”
“但这大夏天,草林子密,去老林子里边打黑瞎子,那就是厕所里打灯笼,妥妥的找死。”
老爷子这话一出,陈山脑袋里面灵光一闪,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前世这个时间段,观山屯好像有人去猎熊,被熊所杀。
至于是谁,陈山记忆倒是有些模糊了,他当时不太关注这个。
恰在这时,距离陈家不远处,有着不小的喧闹声响起,很是轰动。
有人大喊道:“陈三赖死了,被熊给扑腾了。”
陈进军豁然站起身来,狠狠瞪了陈山一眼。
“你小子真是乌鸦嘴,这事情一说就来。”
“愣着干啥,赶紧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啊!屯里屯亲的,能帮忙那肯定得帮上一把!”
这年头,人不管是重伤,还是死,那都是大事情。
彼此之间只要没有死仇,那都得登门看一看,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
“爷爷,这真不怪我啊,我冤枉啊。”
陈山嘴角扯动,早知道刚才就不问了。
陈三赖原名叫做陈石桥,也是个猎人,家里倒也养了条狗,家境条件的话,也就那么一回事。
这年头东北农村一般饿不死人,土地毕竟肥沃着,但想要富裕到哪里去,也不太可能。
大部分地方还都是公社制呢,你想富也没法子。
陈山和陈三赖的儿子陈学斌还是初中同学。
不过他读完初一就跑路了,陈学斌却还坚持着读书,他成绩挺好。
“别冤枉不冤枉的了,赶紧跟我去看看。”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