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的决断,陈山轻轻吐口气,脸上有着期待之色。
在陈山他们这一块儿,打猎有打猎的规矩。
分肉分红,自然也都是有着相应的说道。
分得太细肯定不可能,但也有个大致的章程。
按组团进山打猎来说,进山的往往有狗和人。
因此,不仅人得分,领头的头狗肯定也得分上一份。
例如陈山今儿早上和老爷子进山去找那头五百来斤的大炮卵子。
如果没有虎子这条抬头香的头狗的话。
那他们晃悠半天,都未必能找到这玩意。
头狗分的那一份,可不算上它吃的肉。
而是除了下货喂狗的那份外,还得另分一份。
其次就是枪,拿枪的猎人动了枪打了猎物,那肯定也得多分一些。
至于那些单纯进山帮忙的,肯定也得分。
但在分量上,肯定就不如前面说的两者了。
“那事情就那么定了。”
陈进军抿嘴道:“明儿一大早我们就进山把熊打回来。”
“刚好,三赖也可以安安心心的下葬了。”
陈峰他们自然没有意见。
陈山和老爷子在这里待了一会儿时间,发现没有能帮忙的事情后,便回了家,交代他们有啥事情去院子喊一声就成。
期间张秀芬和陈玲他们也都去看了一趟,安慰了人,顺带帮了些忙。
等陈山回家时,就看到老爹陈天林一个人在院里边抽着烟。
陈天林神色复杂的看着爷孙俩人。
“爸,今儿那头五百斤的大公猪真是你孙子打的啊?”
他也是个喜欢打猎的,年轻时经常跟着老爷子进过山。
不过后来他娶妻生子,得养家,便不再进山了,安安心心的在林场干活。
今儿他跟人把陈三赖抬回屯口以后,就听到别人说陈山打了一头五百来斤的大炮卵子,他人都惊呆了,自家儿子都这么勇了吗?
老爷子一脸不悦道:“咋的,我陈进军还用骗人?你有啥不信的!”
陈天林干笑一声:“没,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爸,以后让你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去呢。”
“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改天我给你松一下。”
陈天林羡慕得牙痒痒道:“可惜没看到那头五百斤的大炮卵子到底有多大,嘿,搞得我都手痒痒了。”
“爸,你还得养家呢,你老老实实上班哈,待会儿让姐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陈山点到即止,也不敢触陈天林霉头,生怕这老小子收拾自己。
别看他十八岁,只要他没结婚,就算是二十岁,陈天林想揍他,他照样得老老实实受着。
陈天林瞪了一眼陈山,刚想说些什么。
陈进军便淡淡道:“怎么?你儿子说的不对吗?你老老实实上班,打猎的事情交给我们爷孙就好了,以后不准乱打三儿了,你把他打躺炕上了,他还怎么跟我进山?”
“诶,知道了,爸,我一定好好上班,没事不乱打儿子。”
陈天林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一个当爹的,连儿子特么都不能管,还不能揍,真惨。
“搁院里嚷嚷啥呢,三儿,你去喊 咱妈回来,吃饭了。”
“诶,我这就去。”
陈山很快把张秀芬叫回来,一家人坐在桌子面前。
晚饭全是肉,猪肉炖粉条,爆炒野猪肉,红烧肉,闷野猪排骨
大几样菜,比过年还丰盛,就那么在桌上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出来。
陈天林猛地吞了口唾沫,只觉得舌底生津,胃口大开。
“爸,你多吃点,今天咱们家给屯里不少人都送了肉,咱们家还剩几十斤的样子,你不多吃点,肉都得放坏。”
陈山给陈天林夹了一块红烧肉,以示父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