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次日早，陈烬尧到公司，难得在安天打招呼时冲他点了点头。
看起来心情相当好。
安天连忙给小九发消息：
“你猜老板今天心情好不好？猜对了我给你买棒棒糖。”
彼时的小九出了一身汗，刚把整栋楼的枯枝败叶收拾完。
趁着没多少人看见，他连忙从后门悄悄溜走。
“你好吵。”
“小屁孩儿，怎么没大没小的？叫哥哥。”
小九强忍冲到公司给他两拳的冲动，要把他拉黑。
“对了，说点儿正事儿，你没把那些枯萎的花全摘了吧？”
“那可是市中心的大厦，太明显了，小姐看出来了怎么办。”
这确实是正事。
他一个十六岁的大男人，被陈烬尧送去学了一个月的插花。
要是让堂口那些兄弟知道他每三个月回国就是为了做这事，还不得让人嘲讽一辈子。
“你以为我像你？”
“笨蛋。”
安天拿着手机嘿嘿一笑，对准帅脸来了张自拍。
一抬头，便被陈烬尧一纸文件拍在脸上。
“你笑的好恐怖。”
与此同时，手机震动。
“你有病吧？”
……
陈杳今天有些不舒服，她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约橙子去医院看望爷爷。
托陈烬尧的福，爷爷早就转进了私人疗养院。
虽然记忆仍有空缺，但他已经可以对着照片认出陈杳。
现在天天忙着跟别的院老头下象棋。
江小澄接到约后给陈杳回电话，神神秘秘的：
“杳杳，你今天一定得穿的漂亮点，你前天不是给了我一张黑卡嘛，我用它买了一辆车，今天我带着你去兜风。”
两人曾经在小学的时候约定过，未来一定要过上小富婆的生活，天天开车出去逛街。
愿望一许下就是十多年，陈杳没时间学车，橙子挣的钱也不多，大多数都偷摸打在陈杳银行卡里。
陈杳不知道橙子的隆重是多隆重。
她曾经在联欢晚会上，给陈杳带了一头毛绒发卡。
那是全市直播的节目，要不是她这张脸撑起来，只怕教导主任口水能将橙子淹没。
陈杳指尖捏着眼影刷，从眼尾向眼头扫出渐变的豆沙色。
不知道是好久没化妆的缘故，还是肚子一直有些抽痛，口红差点画出唇线。
她看了一眼今早随手套着的灰色阔腿裤，转而从衣柜里挑出一条过膝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