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理病,无药可医。
“别怕,只是抽一点点血而已。”
“很快就结束了,我们这里的护士都是最专业的。”
医院是梁昼沉前两年投资的产业,确实是港城里数一数二的私立医院。
江小澄原本不想将陈杳送这,嫌晦气,可它确实最近。
护士以为她是娇气,熟练地绑上压脉带。
酒精棉球的冰凉触感让陈杳下意识缩了缩手。
陈烬尧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安,伸手覆在她手背上:
“怕疼?”
陈杳抿着唇没吭声,睫毛低垂。
橙子在一旁插嘴:
“杳杳这是心理问题,得把她眼睛蒙住,这几年都是这么体检的。”
陈烬尧闻言,忽然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挡在陈杳和护士之间,他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手臂:
“先抽我的。”
护士一愣:“啊?可医嘱是给陈小姐……”
“告诉她。”他面不改色地坐下,手臂平放在桌面上。
“这只是抽血,不会对人有任何危害,我依旧活蹦乱跳地坐在她面前。”
陈杳怔怔地望着他。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陈烬尧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分出心握着她的手腕,朝他脸颊轻轻拍了两下。
“活的。”
护士利落地完成操作,棉球压住针眼时,陈烬尧忽然问:
“你们用的是最小号针头吧?”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冲陈杳抬了抬下巴:“该你了。”
陈杳深吸一口气,终于伸出胳膊。
冰凉的酒精再次擦过皮肤时,陈烬尧突然捧住她的脸,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数我的睫毛。”
“什么?”
“你小时候睡不着觉,就会趴在我身上数我的睫毛,你说我右眼比左眼多两根。”
“现在再数数看。”
针尖刺入的刹那,陈杳倒吸一口冷气,却真的开始认真端详他的眼睛。
也就是几秒钟。
“已经好了。”护士示意陈烬尧按住棉球。
橙子突然举起手机:“杳杳!你刚才的表情我都拍下来了!超级超级可爱。”
“江小澄!”
陈杳用没抽血的那只胳膊抓起枕头砸过去。
陈烬尧看着她们闹了一会儿,松开手,出去接了一杯热水。
回来时手上还拎了两盒饭。
和一袋话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