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正忙着调整相机参数，闻言抬头看了看站在摄影棚中央的陈杳，又瞥了眼角落里的陈烬尧，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乐意至极。”
陈烬尧闻言皱眉，下意识看向陈杳。
在发现对方没有一丝厌恶的神色后，他仍站在原地没动，无措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小叔？”
陈杳冲他招了招手。
这次能被这种顶级的摄影师拍照多亏了陈烬尧，哪有让东家光看着的理。
更何况她这些年和陈烬尧连一张像样的照片都没有，能有机会留个影用作纪念也不错。
“好，辛苦你了，简。”
陈烬尧向来冷静自持。
可此刻，他站在镜头前，竟难得地显出一丝局促。
他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拽得一丝不苟的西装，又抬眸望向简，带着几分不确定。
“我……我需要化妆吗？”
简正在对焦，闻言差点将机器摔在地上，随即笑骂：
“陈，别再开玩笑啦，你这张脸还需要修饰？”
陈烬尧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他侧眸看向陈杳，问得认真，甚至带着点罕见的青涩：
“我今天来得急， 也没有提前熨烫，衣服上有褶子，仔仔，要不然我不拍了，站在你旁边也不算……”
陈杳怔住。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陈烬尧。
他向来是掌控全局的那一个，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眼光。
五年，真的会让一个奔三的人患上容貌焦虑吗。
她抿了抿唇，目光从他挺括的西装领口滑到骨节分明的手指，再落回他深邃的眉眼：
“您别紧张。”
“您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站近一点。”
简在心里骂了一句陈烬尧，千年的狐狸还装上兔子了，不过她面上不显，指着他喊道：
“陈，你往天使身边靠一下，你们现在的距离太远了。”
陈烬尧试探性地移动脚步。
一步，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不足一尺。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锁骨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线条。
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手放腰上，这样构图才平衡。”
陈烬尧的手指微微蜷缩，迟疑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右手，虚悬在陈杳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