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橙子喜欢，我就破例给他招进来了。”
陈杳没听出陈烬尧声音发紧，也没注意到他在听到“橙子喜欢”这四个字时骤然放松的神态。
“需要我查查他吗。”
“不用。”陈杳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
车没开进商场，按照陈杳的指示绕了半圈进了一条专做服装的小巷子。
陈烬尧看着路两边狭小的门牌，眉头微蹙：
“仔仔，这些衣服……”
“到了到了！”
陈烬尧停车，一旁的陈杳已经迫不及待冲下去。
店门口的风铃随着推门叮当作响。
老板娘从老式缝纫机前抬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陈小姐来啦。”
“我家丫丫三天两头缠着我问那两个漂亮姐姐怎么还没来？”
她目光扫过陈烬尧，又问：
“呀，这是您丈夫？郎才女貌，真般配。”
陈烬尧不虞的心情被老板娘冲散了许多。
“不是，这是我小叔。”
老板娘自知说错了话，讪笑了两下，我盯着两个人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瞬：
“倒是完全不像呢。”
“您上次在我这儿订的睡裙已经做好啦，一共四件，您两件，江小姐两件，还是老价格，一千。”
陈烬尧欲言又止地接过老板娘递来的纸袋。
陈杳付完钱后看陈烬尧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轻笑道：
“这家的棉麻布料，是橙子花了三个月试遍全港城才找到的，超级舒服。”
老板娘也连忙推销着自家的衣服：
“别看我们这儿地方小，但这织布的手艺是从我爷爷那辈继承下来的，我敢保证，港城绝对没有一家的面料比我家贴身。”
陈杳见陈烬尧还有些迟疑，干脆一挥手：
“姨姨，给我小叔也量一套。”
“不，不用。”
陈烬尧闻言一怔。
他衣柜里的衣服多得下辈子都穿不完，哪需要什么新的。
话一出口，他又有些懊恼，陈杳不能真不给吧。
这还是陈杳第一次送他衣服，还是睡衣！
睡衣代表着我给你我的全部，四舍五入，陈杳这是迈出了和他在一起的第一步。
好在陈杳以为他是不好意思，麻利地拽过软尺，转头对老板娘眨眨眼：
“我帮您量，相信我，真的很舒服。”
狭小的店铺里，陈杳踮着脚将软尺环过陈烬尧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