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的。”
陈烬尧之前一直拘谨地跟在两人身后,现在陈老爷子从他手里扯过豆糕袋子,他连忙叫了声:
“陈叔。”
“哦。”
陈杳赶忙扯了扯爷爷衣袖。
“你还知道我是你叔叔呢,不知道以为我养了一个白眼狼!”
陈老爷子一直气陈烬尧一走就是五年,一个信儿也没往家里传。
从最开始的小豆丁一直养到如今一米九多的个子,不是亲生也都胜似亲生了,他怎么能不担心?
再者说,隔辈亲这句话不假,打心眼里陈老爷子对陈杳这个孙女儿真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哪里知道该经营一个公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杳一天累的脚不沾地。
担心之余,他也恨陈烬尧怎么就能狠下心,前脚还说非陈杳不娶呢,后脚陈氏那么艰难他连面都不露。
光指着梁昼沉这小子能有什么用!他爸妈都是那种人,生的孩子又能是什么好货?
“阿叔,饭做好啦!”
清脆的声音响起。
陈杳看着护工将四碟菜摆在桌子上,不等靠近,已经闻到了香气。
疗养院的饭菜清清淡淡,很适合她现在的口味。
陈杳刚一落座,陈老爷子就拿起筷子,将菜里的虾仁都挑进她碗里。
“快吃,快吃,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滑蛋虾仁和糖醋排骨,不过糖醋排骨我之前尝了,比我做得差远了。”
“等爷爷出院了,我亲自下厨!”
陈家男人都做得一手好菜。
陈老爷子在那饥荒年代,硬是能将面疙瘩做得一周不重样。
至于陈杳妈妈,当年也是在陈杳爸爸连续送了一整年饭菜没有停歇后,直接和他步入婚姻殿堂。
“爷爷,小叔也没吃饭,不用都给我拨过来的。”
陈老爷子冲她摆摆手,语气慈爱:“他不爱吃这些。”
陈烬尧是爱吃海鲜的,之前年夜饭,总要做两盘虾。
一盘陈爷爷,陈父陈母吃,另一盘陈烬尧给陈杳扒好后,看她打饱嗝了,他再开始吃剩的。
许是这句话太没有说服力,陈老爷子找补:
“他不饿,他刚刚和我说了。”
“对,我不饿。”
陈烬尧在老爷子瞪他之前抢先回答。
“哼,还算有点眼力见。”
“杳杳,你先吃,我和你小叔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