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县的主簿王海!他可是我们松阳县的顶级谋士,和我松阳县衙双花大红棍齐名的松阳县衙白纸扇。”
“平日里老大都叫他王会计!”
“会计?”
马皇后又听到了一个新词。
不多时,褚宁就派人将王海叫了过来。
马皇后也见到了这位松阳县的主簿,此人面庞消瘦,衣着单薄,但是脸上却挂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手里还抱着一本厚厚的账册,看起来有些滑稽。
一见面,王海就忍不住抱怨道:“我说姑奶奶诶,我都快要忙死了,你这个时候把我叫过来,怎么?你又挪用账上的钱了?”
一听这话,褚宁立刻瞪大了眼睛,她连忙上去捂住王海的嘴巴。
“什么叫又?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同时,看向马皇后辩解道:“干姐,你可别听他胡说,他这是赤裸裸的诽谤,他诽谤我啊!他!”
王海拼尽全力这才挣脱开褚宁,他将手中那厚重的账本拍在桌上,幽怨的看着褚宁说道:“我说姑奶奶,你说归说动手干什么,你差点把我脖子折了你知道吗?”
褚宁讪讪一笑,她还不是怕王海当着马皇后的面乱说话揭她的老底,她可是个要面子的人。
当然,王海也注意到了马皇后,知道褚宁这一次叫自己前来应该是和她有关,因此目光落在马皇后的身上。
“王主簿好。”
察觉到王海的目光,马皇后温和一笑。
“原来是郑夫人,不知郑夫人找王某有何贵干?”
王海点点头,有些疑惑。
一旁的褚宁连忙介绍道:“她现在可是我的干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朱大善那个老登是朝廷钦差,我干姐姐自然就是钦差夫人,她找你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当王海听到马皇后竟然是钦差夫人时,脸色瞬间一变,他连忙将桌上的账本藏在身后,警惕的看着马皇后问道:“不知夫人想要问什么?”
看着王海如此模样,马皇后就知道那本账册中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她如今可没有心思去调查账册。
同时,为了释放自己的善意,马皇后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这一次是为了你们徐县令而来,他拒收大明宝钞惹怒了钦差,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这背后的隐情,好在我家那位那里替他求情。”
当听闻马皇后是为了帮徐彦祖求情才找来自己时,王海也是长舒一口气,同时对马皇后也萌生了些好感。
他将账本放在一边,拉开凳子坐下。
“夫人请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皇后轻笑一声,随即说道:“那就多谢王主簿了,我就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徐县令对大明宝钞如此厌恶,甚至不惜触及国法也要抵制大明宝钞?”
面对这个问题,王海一时间也有些不知该如何说起。
他将眼镜扶正,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对着马皇后解释道:“县令大人之所以不收大明宝钞,是为了延缓松阳县,乃至整个大明的通货膨胀。”
“通货膨胀?”
此言一出,马皇后顿时一头雾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通货膨胀这个词,也难怪褚宁说听不懂,连她这个见多识广的皇后也同样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