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是想不通,他明明是爱着盛夏的,应该帮她才对,怎么会帮着一起设计她。
男人,真让人搞不懂。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是和你的大明星在一起照顾她,怎么还有功夫偷偷跑出来给我打个电话?真够忙的。”
本不想阴阳他,但又突然幻想到他和盛夏这么晚肯定在一起亲密的画面,她又不想这么算了,怎么也得讽刺他几句,让他难受一下。
顾言川叹了口气,“我没和她在一起,我最近住在月亮湾。”
“哦,怪不得这么有空。”
虽然回答的还是阴阳怪气,但这个答案已经消减了她的怒意,这个地方是专属她和顾言川的。
虽然他一个人又去了那,不代表什么但至少说明,他也没有那么在意盛夏的想法。
盛夏曾说过,这个房子一定卖掉,跟安宁有关的所有东西必须统统处理掉,可是顾言川很显然没这么做。
没有反击她的阴阳怪气,顾言川直接说了声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沙发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着,可依旧觉得孤独。
这里他常来,每次都过夜,之前从来没发现原来这里是可以让他睡的很沉的地方。
之前安宁在,客厅里有鱼缸,循环的水声哗哗响个不停,阳台上有花草经常有花香混合着洗衣液的味道随风飘到客厅里,每次闻都觉的是生活的味道。
家里还总能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子饭味或者中药味。
以前他不喜欢闻那种草药味,总让她来之前把衣服换一下,不要把那种味道带回家里来。
现在可好,想闻也没了。
就连鱼缸花草也被她统统带走了。
他有时候会偷偷骂她,这个刻薄的女人,把花草和鱼缸不能留下吗,走之前好歹留一丝丝烟火气给他。
现在整得整个家里冷冰冰的,暖风开的再大也吹不出跟安宁跟家有关的味道。
回想这一晚发生的事其实很惊险,虽然他知道安宁当时已经掌控了局面,可还是等到安宁平安回家,监控也顺利拿到手他才彻底放下心。
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
若不是他提前亲自带人将地下黑酒吧的保镖控制住,就凭姜维手下那点人那点技术,根本进不去那个酒吧。
他们不知道那家不起眼的地下酒吧已经安装了最顶级的联动系统,只要一家拉响警报,附近酒吧的打手会在五分钟之内过来支援。
青年道士即使被收买,若外面的人迟迟不进去救援,那假大师肯定会亲自动手执行年轻道士的任务。
安宁依旧会遭到他们的毒手。
这次实在太悬了,若不是私下里一直派人保护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计划,也不知道她们俩之间竟然来了一场局中局。
可是她们俩老这么来来回回的互相算计,顾言川觉得安宁完全不是盛夏的对手,迟早会再遭她的毒手。
得想个稳妥的法子,他来来回回的琢磨,完全没了睡意。
从沙发上起来,他又去了安宁曾经住过的那间卧室。
里面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再也没有半点人气。
心底的凉意溢满胸膛,他突然开始后悔,深深的自责,若是之前好好珍惜,这一切应该都还在。
之前生活里的那些琐碎,和安宁对七大姑八大姨的那些烦人的碎碎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竟也开始让他那么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