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切都依你。”朱元璋一脸着急,他答应过保儿的姐姐,要照顾好保儿。
如今,他身为一国之君,却连保儿的命都保不住。
“来了,全国找最好的大夫,前往京城给保儿治病,不惜一切代价,治好者重赏。”
“陛下,不必为保儿劳心了……”
在曹国府上许久,朱元璋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门外等候的朱标,看到一脸阴郁的朱元璋,也不敢贸然开口。
“再过十天,就把李景隆放出来吧,至于劫狱一事,都推到李祺的身上去。”
“父皇,这李祺是要死么。”
朱标目光一凝,父皇的话,已然是宣判了韩国公府的死亡。
“嗯,韩国公府没了。”
朱元璋一句话,就决定数百人的死活。
“那李善长怎么处理?”
“抄家流放。”
朱元璋没有一丝念及旧情,朱标心头凛然,这李善长是风邪入脑,人不能自理,他活不到流放之地。
看出儿子的心思,朱元璋冷声道:“活不了,那就让他走到哪里,死在哪里。”
“父皇,你这是……”
“这是胡惟庸上的奏折,那是韩国公父子干的好事。”朱元璋从怀里取出一道奏折,拍在朱标的手上。
朱标连忙打开奏折,不愿意错过奏折上每一句,半晌后,他才脸色凝重的放下奏折。
胡惟庸,你是真的狠啊。
这道奏折,通篇内容都是弹劾一个人,韩国公李善长!
胡惟庸弹劾韩国公李善长,贪赃枉法,勾结文武官员,纵容手下低价强买民田,侵入老百姓土地田产,就连百姓新婚的婚房,都在大婚之日,强行拆除。
这一条条,这一桩桩的罪名,都能把李善长置于死地。
“儿臣……无话可说。”
朱标神情凝重,父亲最是痛恨贪官污吏,没想到最大贪官,就在自己身边多年,让他如何不震怒。
韩国公李善长不死,不足以平息帝皇之怒。
胡惟庸选择在韩国公府式微之际,给予了最沉重的打击,甚至其中还有十多名文官,联合弹劾。
如此一来,也变相坐实弹劾的真实性,经过锦衣卫一一细查,罪证无所遁形。
“李善长该死,李祺也该死,他们都该死!”朱元璋犹如一头含怒的恶龙。
这些人背叛了自己,背叛了老百姓,身为皇帝的他,自然留不得他们的存在。
“李善长被革职流放,他的丞相之位还空缺着,国事繁重,这个位置不可一日无人。”
朱标望询问的目光,望向了朱元璋。
“哼,朕已经提拔了胡惟庸,他和杨宪官职相对,至于这丞相之位,且看他们的本事了。”
朱元璋态度明亮,他提拔了胡惟庸,一来是胡惟庸举报有功,二来,也避免了杨宪在朝堂上,一家独大。
朝廷是大明的天,可不是谁家的一言堂,这一点身为帝皇的朱元璋,心里门清。
“父皇,纵容臣子相争相斗,这恐怕稍有不慎,造成影响太大。”朱标有所顾虑。
“朕宁可他们在朝廷上,争得头破血流,人头落地,也不愿意见到老百姓有田不能耕种,有房子不能住!”
见到朱元璋震怒,朱标心中暗暗思量。
这胡惟庸完全是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一边弹劾李善长,一边联合文官,推翻这文官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