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被捂着嘴拖走,因为连江迟意都发话了,所以他的下场会更加惨烈。
那个人一出现就成为了所有人的中心,大家的视线自动瞩目于他。
“迟意,你怎么也在?我还以为你又在休息室里睡觉呢。”
池景珩站了起来,视线不经意扫过席柔景刚刚坐过的位置。
“天天睡觉也会烦,而且……最近学校里有几个重要比赛,其他地方的人也会来参加。”
他从栏杆处离开,身影更加模糊,继续说:
“刚刚这种事何必要自己去干,一个小角色,也值得你们两个动手?”
宋予还在嘎吱嘎吱嚼着糖,一点也不嫌甜腻得慌。
他笑眯眯回答:“可是很好玩啊,最近都没有什么有趣的事了。”
“没事做就去学习。”
“可是我都有三榜第一了欸,要好好学习的应该是池景珩才对,哈哈。”
他一点也不顾忌地往池景珩的逆鳞上戳,欣赏他难看表情。
“啊——不过三年级有迟意在嘛,所以你只能是第二名,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谁来都一样的。”
“宋予!”
因为江迟意的存在,他们没吵起来。
那个人缓缓从楼梯上下来,踩过木质地板的脚步声沉闷而有规律,不疾不徐,就像是踩在了人的心脏上。
颀长身姿逐渐从阴影里出现,蕴含慵懒爆发力,身上还是统一的西元私立的制服,却穿出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五官和江煦有些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江煦是那种被宠坏的任性,而他是骨子里透出的危险。
眉尾随着深邃眉骨微微上扬,眼眸的弧度却是向下的,正常看人也像是目中无人,满身的倦怠感,就好像什么都无法让他提起兴趣。
他走下来,然后坐在了池景珩对面,一杯咖啡被旁边他们的人端了上来,放在他手边。
江迟意打了个小哈欠,喝了一口,抬手示意他们把窗帘拉开。
刚好可以欣赏到夜晚最后一丝余晖的消逝,他盯着窗外看,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几个呼吸不到,他突然皱了皱眉,然后目光在某处聚焦。
他的一举一动都惹人在意,所以大家都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异样。
“怎么了?”
江迟意没回答池景珩的问题,而是从缝隙里勾出了一条项链。
岁月的流逝给它覆盖上了一层浅浅的沉淀感,但切割完美的红色宝石却还是一如往常的完美。
宋予歪头,“嗯?这个是……”
江迟意淡淡回答:“是我的东西。”
他说完就把项链收进了口袋。
?
什么?
他的东西?池景珩眼中有明晃晃的疑问,思考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你刚刚没来过这里吧?怎么会在这丢东西?”
“是我以前的。”
能够回答这五个字已经是江迟意全部的耐心,他们都知道他的脾气,不喜欢别人对他的私事刨根问底。
池景珩闭了嘴,目光却悄然发生改变。
江迟意走后,他也脚步匆匆离开,就好像心事重重。
宋予饶有趣味地坐在了刚刚池景珩坐的位置,托着下巴看着空无一人的对面,询问:
“我来之前,池景珩对面坐了谁?”
“这个我们不太清楚,他没允许我们靠近。”
没有得到答案他也没遗憾,眼中趣味更浓。
“怎么回事啊,一个两个的都有了自己的秘密。”
“明明大家的把柄什么的都应该掌握在我手里,现在却和我生疏了,我好伤心。”
宋予趴在桌上长吁短叹,精致的小脸被挤压变了形也好看得和身后窗外的风景互相衬托。
半晌后,他突然说出和前面完全没有一点关联的话:
“席柔景那张脸我好熟悉啊,就像是在哪见过一样。”
砰。
车门关闭。
离开的江迟意坐上车后排,拿出之前被他不在意收起的项链,静静端详着,表情看不出喜怒。
车子启动,副驾上的人转过头来,铭牌一晃而过。
【白晚修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