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席柔景从协理会那里得知了一件事。
宋予因为镇定剂和某些药物反应过后产生不良反应进了医院,所以今天请假没来。
她沉默一瞬。
“什么药?”
“好像是阿片类镇痛药。”
“他总这样乱吃药么?”
辛凌萱眸中闪过讶异,惊讶于她意外的对宋予的了解。
“是的,会长总是乱吃一些会让身体变奇怪的药,不过镇痛药的话,他是一直在吃的。”
“他有病?”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骂人,但她还是理解为对宋予的关心。
“这个……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似乎只是想吃?不太了解。”
“巡察委,要去医院看会长吗?”
“不去。”
她断然拒绝。
这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有给他们的生活造成任何波澜。
席柔景继续按部就班上课,在社交软件上和【阿迟】聊天。空闲的时候处理扣分和惩戒部的事务,在黎槿想拒绝的态度中找她学习。
从前每天都会给她打好几个电话的池景珩,反常地没找她。
是忙于种花,还是又被禁言,又或者是觉醒了,决心不再被她摆弄?
在她思考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她接起,对面是闻溯的声音,语气蕴含焦急:
“席柔景,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教室的门被她关上。
砰。
道场之中,沉重的大门也被关起来。
旁边整整齐齐站了两排人,统一穿着深蓝色的剑道服。
池景珩的母亲景英坐在一旁。
身为黑道出身的大小姐,她端庄的外表下是难以掩饰的凛冽,脸上有岁月沉淀的细纹,每一条都在诉说着故事。
被那样的眼神盯着,后背难以克制油然而生寒意。
对战才刚刚开始,池景珩就因分神被对手找到了空子,手臂被击中。
他后撤半步,侧身回击。
竹刀的破空声在室内回荡,击打在皮肉和骨头上,那声音让人牙酸。
有来有往的对战只持续了十分钟。
景英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场内被打得连连后退,眸中不满之色愈重。
有力的手指执杯喝茶,雾气氤氲,柔和不了她冷肃的五官。
【废物】
她无声说着,鹰隼般的眼瞳锁定场内,给内外的人都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场内双方都没有佩戴护具,竹刀的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打中身体。
和池景珩对阵的男人名为黑叁,是景英手下最厉害的东瀛剑道大师。
即使如此,儿子的表现还是让她很不满意。
碎发汗湿在脸侧,池景珩在闷哼中后退。
“停。”
景英放下茶盏,瓷器磕响,也叩在每个人心上。
包括黑叁在内的所有下属弯腰朝向她,场内的池景珩则是跪在地上,额头贴地。
“对不起、母亲。”
“废物,连黑叁都打不过,更不要说是我。”
景英走过来,竹刀抽出,快出残影,狠狠敲击在池景珩肩上。
他连呼痛都不敢,强忍着,深深低着头,余光只能看见母亲的衣角。
“这样的你,怎么才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