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陈元浩,听着小玄猫一条条揭露他深埋心底的罪恶,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他拼命地摇着头,语无伦次地否认:“不……不是我!你小仙使如何能污蔑于我!我……我是儒家学子!我乃孔孟门徒!我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冤枉啊!先师明鉴!诸位先贤明鉴啊!”
听到陈元浩的狡辩,孔夫子听着他的一条条罪状,早已经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那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还在试图狡辩的“读书人”。
而小玄猫闻言,更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细长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晃,语气中充满了戏谑与冰冷:“我污蔑你?哼,小子,需要本喵现在就去地府借那孽镜台出来给你好好照照吗?你干的那些龌龊事,一笔一划,可都清清楚楚地记在地府的账簿上呢!”
陈元浩听到这话,本就惨白的脸更是瞬间没了血色,他猛地想起发妻绝望的眼神,想起被他亲手溺死的女婴那冰冷小小的身体,想起第二任妻子临死前那充满血丝、死不瞑目的双眼……一幕幕画面如同鬼魅般在他脑海中闪现。
“不……不……”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若是罪行被一一证实,不仅在阴司难逃惩罚,在这阳世间,他也将彻底身败名裂,再无立足之地!
“噗通”一声,陈元浩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朝着小玄猫的方向拼命磕头:“小仙使饶命,小仙使饶命啊!求小仙使放我一马!放我一马吧!”他除了重复这句话,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小玄猫被他这副鬼哭狼嚎的样子弄得有些不耐烦,毛茸茸的尾巴烦躁地甩了甩,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戾气。它抬起一只小爪子,看似轻飘飘地一挥——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
陈元浩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抽飞出去,重重地砸在数丈开外的地上,将杏坛地面砸出了一个清晰的人形浅坑!
“呜……”陈元浩发出一声闷哼,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躺在地上蜷缩着,再也发不出完整的求饶声。
“小畜生~”小玄猫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戏谑,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你的两任妻子在你打她们的时候,也是这么求你的吧?嗯?你放过她们了吗?怎么?她们的性命,还没你的名声重要?”
它顿了顿,金瞳中闪过一丝戾气:“本喵告诉你,要不是本喵现在有编制,放在本喵那个时候,看到你这样的畜生,本喵早特么一爪子捏死你了,还会跟你在这儿玩这种花样?”
陈元浩被这一巴掌抽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不停地抽搐。若非小玄猫刻意控制了力道,不想让他这么轻易死去,单是这一巴掌,就足以将他拍成肉泥。
天幕之下,各个朝代的人们看着这一幕,皆是目瞪口呆。
[乖乖!小仙使这一巴掌,也太帅了吧!]
[原来小仙使这么厉害!]
[对付这种人渣,就该这样!小仙使威武!]
而杏坛之上,孔夫子看着陈元浩的惨状,又听着小玄猫的斥责,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胸膛剧烈起伏,那张平日温和的面容此刻覆满了寒霜。
他先前听后世之人讲述理学流弊,已是痛心疾首,此刻亲眼见到这等打着儒家旗号,却行禽兽之事的败类,心中的怒火早已压抑不住。
“夫子!”冉求与端木赐见孔夫子气得身躯颤抖,唯恐他气伤了身体,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想要搀扶。
孔夫子手臂一振,轻轻推开两位弟子,拿过端木赐手中的竹简,一步步走向瘫倒在地的陈元浩。
“你,”孔夫子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俯视着陈元浩,一字一句地问道:“可曾读过书?”
陈元浩被孔夫子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所震慑,加上被小玄猫扇了一巴掌,受了伤,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读……读过……学生……学生曾是秀才……”
“呵!读过书?”孔夫子气极反笑,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失望,“吾且问你,你读的是何书?!学的又是何道?!”
说着孔夫子猛地将手中的竹简掷于陈元浩面前,厉声道:“丘说过‘仁者爱人’,何谓‘仁’?你又是如何践行的?你视人命如草芥,亲手溺杀骨肉至亲,虐待两任发妻,致其惨死!你的‘仁’在何处?!”
“丘说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何谓‘修身’?正心诚意,克己复礼!你却品行败坏,以怨报德,败坏人伦,祸害妻女!你的‘身’是如何修的?!你的‘家’又是如何齐的?!”
“丘说过‘言而有信’,何谓‘信’?人无信不立!你却谎话连篇,百般狡辩,掩盖罪行,欺瞒世人!你的‘信’又在哪里?!”
孔夫子每问一句,便向前逼近一步,那无形的威压让陈元浩几乎喘不过气来。
“先师……”陈元浩被问得哑口无言,浑身抖如筛糠,只是徒劳地辩解,“我……我是为了家族……为了……为了纲常伦理……”
“纲常伦理?!”冉求怒喝一声,再也按捺不住,“好一个纲常伦理!你所谓的纲常伦理,便是让你亲手溺死自己的骨肉,便是让你将为你付出一切的妻子折磨致死吗?!此等禽兽行径,尔也配谈纲常伦理?!”
端木赐亦是痛心疾首:“夫子教导我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连自己的妻女都不能善待,又有何颜面自称儒生?!”
天幕之下,早已是一片哗然。
[天啊!这就是那些理学教出来的“儒生”吗?!简直猪狗不如!]
[孔夫子问得好!问得太好了!这种败类,根本不配提圣贤二字!]
[杀女!虐妻!买通官吏!这陈元浩简直是五毒俱全啊!]
[之前那些理学家还在弹幕里狡辩,如今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而杏坛之上,陈元浩在孔夫子师徒的连声质问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哀嚎:“我错了……夫子我错了……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可孔夫子看着他这副模样,眼神中没有怜悯,只有深深的悲哀与失望。他缓缓闭上双眼:“你错的,不是不敢,而是不该!”
他猛地睁开眼,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似你这等败坏人伦、曲解经义之徒,留你何用?!”
说罢,孔夫子手中的君子剑“锵”的一声,骤然出鞘!
剑光如雪,寒气逼人!“既然你喊丘一声夫子,那今日丘便清理门户!至于忏悔,丘便送你前往幽都,与你的两任妻子与孩子忏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