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尸横遍野的时代,这修炼室相当于能源源不断挖出稀缺资源的宝矿,任谁不眼红。
可以说谁拿着这东西,就可以催生出源源不断的武者来,轻易打造出一个顶级势力!
但如今,这样的宝物竟被张恒所得,不得不让他怀疑起张恒的底细来。
莫非真是人皇隔了悠长历史岁月的私生子?
但关键人皇好像也不姓张啊。
破魔钟在心底暗自嘀咕着,寻思着张恒到底是来自哪一家无上势力。
虽然这修炼室有九十九座,但大半毁在了战场上。
又有多少被各大势力私藏起来,剩余的都被人皇下令收了回去。
不过破魔钟思来想去,还是认为张恒出身无上势力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还应当是那种势力的嫡系。
因为除了这修炼室外,张恒身上还有其他事情很是可疑。
比如这神官身份。
他堂堂一个封了神职的七品灵器,立下多少战功,杀的黑暗生物别说堆一座山了,就是堆十座山也绰绰有余,为何偏偏对张恒如此舔?
要是让他老主人知道,还像话吗?
十分像话!
破魔钟不禁有些感慨,以他老主人当年的性子,怕是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骂他为何舔得这么松懈,然后自己亲自上去卖力。
因为他们都十分清楚一个十多岁的二阶神官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未来无限,若不夭折,必是一尊可以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和他们这些苦哈哈靠着大量战功才换来的神职不同。
神职和神职是不同的,哪怕级别相当,里面也大有讲究。
靠着大量军功换来的神职,当然不错,这已经让多少立下同等战功的人眼红了。
但只有被授予神职、才知道其中的辛酸,才知道神职和神职的不同。
在授予神职时,除了需要战功外,还考察天资,以此分成两派。
一派则是他们这样的将领,另一派则注定要飞黄腾达,手握重权,成为轻轻一跺脚就能让整个官场为之一震的大人物。
当然,在破魔钟眼中,张恒必然不属于他们这一派,但是不是另一派也难说。
在当年那个时代,他可以肯定张恒就是另一派,如此年轻就有着二阶神职。
但如今都不知何年何月了,连人皇之名都在不显于世,又有谁来给张恒封神职呢。
他倒是听过一个传闻,有一些神职可以世袭传下。
“当年我曾随老主人来过修炼室,但也只踏入过二层,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反倒借着上官的光进了这第四层。
唯有修炼室之主方可进入这第四层。
上官您可知,这位上当年坐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无一不是九品武者!”
破魔钟又飞了回来,看着那书桌后的位置,激动地说道。
没想到他一个七品灵器反倒跟着一个四品武者增长了见识。
“上官快找找,这里毕竟是九品武者的修炼之地,或许有留下什么东西呢。
就是些零头不起眼的东西,那也是宝啊!”
破魔钟突然想起什么,迫不及待地催促道,语气很是兴奋。
张恒闻言却不以为意,毕竟就算有怕也早被人取走了,如何会留给他呢。
不过从善如流,找一找无妨。
当即将手覆上控制中枢,心念一动,只听见四周传来一阵阵啪嗒声响。
一个个暗格从墙壁中弹了出来。
破魔钟立马激动地想要快速揭晓谜底,但飞到半空折返回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上官您先请!”
张恒随即翻箱倒柜起来,发现里面确确实实有着一些东西。
一个精美瓷瓶,绘着活灵活现图案。
“九品宝药!”
破魔钟激动地大声喊道,不过却是他的猜测,这一看就是丹药,能被这房间前主人收起来的不是九品宝药还能是什么。
听见破魔钟的喊声,张恒的心不禁一提,眼神有些错愕和期待,还真有东西。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伸手向那瓷瓶抓去。
然而还未触碰到,被他的手风一吹,瓷瓶顷刻坍塌,化作粉末。
破魔钟的喊声戛然而止,而张恒的神色直接愣住了。
“这…时间太久,腐化了。”
破魔钟见状,大失所望地说道。
毕竟都过去不知多少年了,纵然当初这瓷瓶足以封住九品丹药的药性,也在无尽岁月下化作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