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霓眼眸一抬,下起了逐客令,留下了一旁眼巴巴的张之耀,她还有些事情要交代。
“是!”
张恒内心不再忐忑,对方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秘密。
不过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从破魔钟的反应看得出应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对他的这点小打小闹的机缘瞧不上眼也是应该。
就像一个平民捡到一枚金币就以为是天大的机缘,生怕人惦记,但张云霓这般人物,怕是家中金库都装满了,难道还能为一枚金币拉下脸面去抢不成。
而天元塔说到底就是那个时代的人留给后世人族的,所谓机缘宝物都是他们放进去的,本就是他们给出去的东西,又怎么会对这样的东西动心呢。
张恒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一回当真是杞人忧天了。
“比喻很好,但天元塔的来历并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张恒心中突然想起一道带着磁性的女声,不是那霓副相还能是谁。
这惊得张恒差点脚一崴,险些让他这堂堂的四品武者、千古第一天骄来一记平地摔。
他看了眼四周,出了张家小庙后就一路往外赶,马不停蹄,如今都已经离了天枢城,这还能听到他的心声,未免太不讲理了。
“放心,我马上就要重新沉睡,你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不适宜的念头被我听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能理解你看到我会有什么反应,不过基本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表露心思,你勇气可嘉。
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好好珍惜你的机缘。
就是我也无法如何干涉天元塔,它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张云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永远不急不缓,好像她只是旁白念着一段话,但心思全在别处。
这也让张恒无法分清这是在打趣还是威胁。
“我没有!”
张恒立马辩驳道,然而却迟迟没有回应,好像对方真的重新沉睡了一样。
但他心思一点不敢放松,动用最快的速度,在山野废墟间快速奔驰。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看到第一城的身影,才不禁放慢了脚步,松了一口气,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
这一回当真是太过奇幻了,他的心情像是坐着过山车一样一上一下来回冲荡。
也就是到了这里,他才敢询问,目光落在了腰间的铃铛。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
破魔钟一如既往地开始含糊起来,打算蒙混过关。
但这一回张恒哪会让其逃过,要知道他不知被吓了多少冷汗,岂能连对方的来历都不清不楚。
“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彻底归我统辖了吧。”
张恒扫了腰间的破魔钟一眼,意思很是明显。
这不禁让破魔钟犯起了难,如今情况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以前虽然张恒是他上官,但并不直管,他只是基于张恒的前景而有所讨好。
现在张恒可是他名副其实的上官,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了。
“大人要求,小的自然照办,况且大人已经入了那位的帐下,于情于理也该知道那位的身份。”
不知不觉中,破魔钟对张恒的称呼已然改变,由先前的上官变作了如今的大人,对张恒的心思也已经截然不同。
似乎是为了避免被那位怪罪,特意找补了一二。
而说起那位的来历,破魔钟也万分感慨,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
“霓副相大人,可是皇朝响当当的大人物,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差不多了。
我皇朝上位人皇,于危难之际立下皇朝,朝中百官,以相为首。
相,即为宰相,宰相一人,下设三位副相。
此四人统管皇朝大小事。
而霓副相就是其中之一。”
破魔钟缓缓道来,带着一丝憧憬和尊敬,他如何都没想到,那个时代自己未曾有机会见过的大人物,如今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张恒眼睛不由张大,虽然心底早有预料和准备,但听到那张云霓来头如此之大,也不禁有些发懵。
“说来霓副相和我也有些渊源,我的神职就是霓副相提议,由人皇签下,虽说这对于霓副相只是平日处理万千事中的小事,但没想到霓副相竟然还有印象。”
谈起这个,破魔钟语气带着一丝自豪。
“除此之外霓副相还有一个身份。”
说到这里,破魔钟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卖着关子。
“快说!”
张恒连忙催促。
“三位副相之中,她地位虽非最高,但身份却是三位副相中最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