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然是做不了什么的,动静若是太大,肯定得惊动其他人。
不过,太子还是尝到了一些甜头。
他这一刻,似乎体会到了何为爱。
他有过很多女人,可只有在芸香身边,他不愿唐突她,委屈了她。
那种浅尝辄止,便能感受到灵魂上的愉悦。
太子离开前,露出自己的肩膀,“咬一口,得咬出血,孤想要你在孤身上留下属于你的痕迹。”
芸香戳了一下他胸前包扎好的伤口,“这不是我的痕迹?”
“不一样。”太子低头看了一眼胸口,“那伤是孤求来的,如今孤想要你心甘情愿的。乌苏大人,许了孤吧。”
芸香注视着他,笑着凑近他,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闻:“太子你病得也着实不轻,哪有挨了我一刀后,还让我再咬一口……”
话虽这么说,她却毫不犹豫垂首,狠狠咬在了太子肩头。
那是真的毫不留情,轻易就见了血。
她抬起头,嘴角还被太子的血染得有几分嫣红,让她这一刻,宛若山间精魅,“不过再疯我也会陪你,只不过,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谁能看到太子肩头?
除了伺候的宫人,自然只有他的那些女人。
太子整理衣衫,“孤不会让人看到。”
芸香假惺惺:“那太子妃太可怜了。”
太子嗤了声:“瓜尔佳氏足够荣耀,而且……”
像是想到什么,他神色愈发冷了,
“皇阿玛盯孤跟盯犯人似的,每次见太子妃,他都派人在床头守着,一个老嬷嬷就能指挥太子妃,她时常因此哭泣,孤不亲近她,她反而更自在一些。”
活成他这样的太子,古今第一人。
不过他提起这些事,也没伤心的情绪了。
父子之情,早就磨灭在那帝王永无止境的猜忌中。
他垂眸看着芸香,虽知道她说起瓜尔佳氏,多半只是做戏,还是认真说:“万般过错,都是孤的,你不用为此有任何负担。”
刚刚温柔说了一番令人感动的话,下一刻这人手指又落在了芸香细弱的脖颈上,那双眼中,满是偏执与仿佛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爆的癫狂,“但女官可不要骗孤,孤只信你了。”
芸香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自己的手也抚上他那被她掐得青紫的脖颈:“这也是我想说的。”
太子眉宇舒展,得意畅快道:“这世上,只有我爱新觉罗胤礽,与你乌苏芸香最相似,也……最相配。”
他不允许她心中有别人,皇阿玛也好,兄弟也好,都不行。
只要她心中没有其他人,她想玩一下他们,他也能忍耐。
嗯……大概能忍吧?
……
“你想学骑马?”康熙有些惊讶看向芸香。
芸香含笑点头:“我很羡慕敏敏格格马上的风采,敏敏格格也答应教我骑术。皇上可应允。”
康熙有些为难,“这学骑马没那么容易,你肌肤娇嫩,骑马会磨损肌肤。”
尤其是大腿内侧。
芸香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康熙微慌。
自那日因为和嫔一事吵闹后,又加上深夜自己的拒绝,芸香与他冷战了半个月。
虽依旧每日形影不离,可她总是看也不看他。
康熙很生气,第一次被人如此冷待,偏生这小祖宗是真的能要他命。
可气归气,那是真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生怕他声音大了点,这人又说他吼她。
康熙妥协:“学,不过得好好保护自己!让你身边宫女,都做点护具,别伤了自己。”
芸香立刻笑了,凑过来趴在康熙肩头,声音软软的,“谢谢我的皇上,你最好了。”
康熙真受不了这人撒娇,只觉得头皮发麻,赶人道:“去吧去吧。”
芸香也的确丝毫不留恋,去右帐换了一身红色的旗装,像是草原上一朵迎风绽放的格桑花。
路过康熙看折子的中帐时,也没给个眼神。
康熙:“……”
李德全以为康熙会发怒,还想着说句什么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