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婉倾”
最终只能吐出“夜婉倾”三个字，剩下的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涂山雪从中看出了夜婉倾对自己的厌恶。
没错，是厌恶。
并没有涂山雪想象中再次见到自己的开心与激动。
而是厌恶！
夜婉倾听见涂山雪喊自己的名字，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感到恶心，感到反胃。
“你是来报仇的？”
听见夜婉倾冰冷的话语，涂山雪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
若是说，夜婉倾开口之前，涂山雪心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幻想。
伴随这六个字从夜婉倾口中说出，那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
“如果你是来报仇的，出手吧。”
说话间，夜婉倾元婴初期的气息也显露出来。
她自然能看出涂山雪不是来报仇的，不然刚刚也不会那么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她。
只是，再次见到涂山雪，夜婉倾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
她觉得自己对涂山雪的所有情感，都是涂山雪第一次激活符箓攻击自己的时候。
在那把灵剑刺入自己心脏的时候，消散了。
涂山雪是不是真的来找自己报仇的，已经不重要了。
涂山雪听见夜婉倾的话，不知为何，心脏竟是感到一丝揪心般的疼痛：“不不是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但她想和夜婉倾解释，她相信只要自己解释清楚。
夜婉倾就会和自己一起回青丘了。
“我是来”
只是，涂山雪刚一开口，便被夜婉倾冷漠的声音打断：“如果不是来报仇的，就让开。”
夜婉倾顿了顿：“你挡路了。”
“轰！”
夜婉倾的话像是无数根针，深深刺进涂山雪心脏。
你挡路了！你挡路了！你挡路了！
这句话不断在涂山雪耳边回荡。
涂山雪脚步踉跄的退后两步。
她面色苍白的看着夜婉倾。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
夜婉倾竟然会有一天，用如此冷漠的语气对自己说出这四个字。
就在涂山雪愣神期间，夜婉倾从涂山雪身旁走过。
她感受着空气中独属于夜婉倾的味道。
抬头看向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夜婉倾。
用力的攥紧手中的符箓。
夜婉倾感受到涂山雪的动作，脚步一顿。
同时，手中灵剑上燃烧起黑色魔气。
她头也不回的对着涂山雪道：“我若是动用天魔引，你手中符箓即便可以使用三次，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涂山雪。
涂山雪用力的攥着手中的符箓。
这段时间，她已经知道了天魔引是什么。
也知道了夜婉倾为什么会境界跌落。
所以她也知道，夜婉倾动用天魔引的话，修为会短暂恢复到元婴后期。
自己手中的符箓就是夜婉倾给自己的，也是元婴后期。
相同境界下，符箓当然不可能是夜婉倾本人的对手。
就这样，涂山雪手中紧紧的攥着那张符箓，看着夜婉倾的身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待到涂山烬与涂山焱匆匆赶到的时候。
场中已经只剩下涂山雪一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涂山烬感受到四周的魔气，心中已经隐隐间猜到了什么。
而涂山焱看到只有涂山雪一人，却是不明所以的问道：“小妹你不是说找一个很重要的人吗。”
涂山烬狠狠的敲了涂山焱的脑袋一下：“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