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镜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声明帖,指尖几乎要将屏幕捏碎,夜风拂过她银灰色的卷发,却吹不散眼底的寒意,
“交往月余?天台约会?”
她冷笑一声,手机“啪”地砸在地面上,
“许无言,你倒是演得一手好戏。”
许无言站在几步开外,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他揉了揉眉心,试图解释,可转念一想,自己有什么可解释的,
这不是正好甩开温辞镜的机会吗?
“是,苏棠就是我女朋友,我可说过的,我有女朋友,是你要缠着我,现在你可以远离我了吧?”
“苏棠是你女朋友?你也配??”温辞镜突然逼近,高跟鞋碾过他的影子,
“你以为我会信这种漏洞百出的声明?凭他苏棠,看得上你?”
许无言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树干:“信不信由你,但我和苏棠的关系就是这样。”
“是吗?”温辞镜忽然笑了,眼底却毫无温度,
“那我就亲自验证一下,”她指尖划过他的领口,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明天法学院和文学院的军训方阵挨着,你说……我要是当众吻你,苏棠是会继续装你的正牌女友,还是当场撕了你这张假面?”
许无言瞳孔一缩,攥住她手腕的力道陡然加重:“温辞镜,别发疯,”
“我疯?苏棠想报复我,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她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向车门,
“许无言,这场游戏从来不是你说了算。”
许无言一阵头大,这简直就是个疯女人,神经病,不过转瞬他的脸上就愤怒了起来,冲着温辞镜的背影大吼,
“擦你大爷的,老子哪里配不上苏棠了!”
这一夜下来,当次日清晨到来,每一个走出宿舍的年轻人都顶着熊猫眼,
“太劲爆了,许无言真乃神人!”
“这哥们风头有些盛,过犹不及,我看他要倒大霉。”
。。
一路上,到处都是针对许无言的议论,搞得三兄弟也不敢提前出门,
“老言,你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辞镜是个神经病,不用理她,”
“我们说的是苏棠!”
“苏棠?”
“也是个神经病。”
许无言有些牙疼,今天是军训的日子,他真怕这两个神经病当场干起来,你们有仇管我屁事,现在他到成了那个受害者,
当然,在其他人的眼光中,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比如三兄弟的鄙夷眼神,
“别叽叽歪歪,今天是军训第一天,不要迟到。”
彼时军训操场,早就站满了人,
苏棠抱膝坐在树荫下,宽大的迷彩服衬得她愈发清瘦,她抬头看向远处走来的许无言,目光扫过他颈侧一道新鲜抓痕,轻声问:“温辞镜找过你了?”
许无言沉默地点了支烟,火星在晨雾中明灭:“你没必要掺和进来,温辞镜不是善茬。”
“那我就是善茬?”苏棠站起身,指尖拂过他衣领,
她忽然踮脚贴近他耳畔,“我赌你不会让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