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贤一愣,不禁看向了王年。
王年忙说道,“姓陆的,你倒是说,你淫辱我妻之事,哪里就驴唇不对马嘴了?”
“好,那我就教教你。”陆宽说道,“你刚才说,我半夜里把你打昏了?你一直昏到了次日清早?”
“对啊,没错!”王年点点头。
陶雪霓抢着问道,“你既然都被打昏了,你怎么知道陆宽半夜里做了什么?又怎么知道你娘子经历了什么?”
“难不成,你的昏和一般人的昏不一样?你可以一边昏着,眼睛却一边看着?”
听到这陡然一问,尤其是陶雪霓那灼灼的目光,王年脸色一慌,顿时露出心虚之色。
他支支吾吾地道,“没错,我是第二天一早醒来的,可是……可是半夜里,我也醒过一次啊!”
“当我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就亲眼看见,陆宽他……他正在侵犯我家娘子!”
陆宽冷笑道,“那你可真是厉害!你看着我在侵犯你的娘子,你却按兵不动?等我侵犯完了,你也按兵不动,任由娘子以头触壁?然后你继续昏到次日清早?”
王年脸色紧张,眼神躲闪,却还是硬着头皮道,
“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只是睁眼看了那么几眼,然后又昏了过去!”
看到他这副样子,陆宽和陶雪霓相视一笑。
而孙少贤却皱着眉头,用十分严厉的眼神瞪了王年一眼。
陆宽也不理这王年了,目光又看向了另一位汉子。
“你又是何许人?我又欺负了你家的哪个女眷?”
这汉子紧握双拳,怒视陆宽,一下子就来了满腔的怒气。
“陆宽,我周正的名字,你大概没什么印象!但我妹妹周秀姑的名字,你这负心汉能忘得了么?”
周正双眼泛红,陆宽却古井无波。
“周秀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说来听听吧。”
“好你个陆宽,当真是狼心狗肺啊!既然如此,此事虽然说来丢人,我也顾不得妹妹的脸面了,必须得把你这禽兽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话说到这儿,不少进城出城的男女百姓,听到这边动静不小,都好奇地凑了过来,很快便围了二十几人。
“到底是啥事儿,快说啊!”
“这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说来我们都听听!”
“看着这位骑马的公子,不像是奸恶之人呀?”
“这可难说啊,坏人并不是长着坏相的,往往模样还好得很呢。”
“这倒不假。”
听到周围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催促声,周正知道自己是时候说话了。
“诸位老少爷们儿静一静,听我说啊,这个叫陆宽的可真是人面兽心啊!”
“去年冬天,我家妹子秀姑上山砍柴,一不小心滚了坡,伤得不轻,正巧被这陆宽撞见了,他就扶我妹子进了家,还拿药给我妹子治伤。”
“我那涉世未深的妹子,哪知道人心险恶啊,她见陆宽待她不错,是个好人,于是便上了陆宽下的套儿,对陆宽这贼子以身相许了!”
“而陆宽这个邪淫之辈,得了我妹子的身子后,不到一个月,就说自己要静下心来考取功名,让我妹子先回家,只等他上门提亲便好。”
“我妹子不疑有他,哪怕当时已经有了身孕,却还是硬着头皮回到了娘家,这一等可真够苦的,等到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孩子都生下来了,却也没等到陆宽这个负心汉上门提亲啊!”
周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悲愤交加,抹了抹眼中的泪水,继续说道,
“就是一个月前,我妹子在娘家实在熬不住了,带着刚满月的孩子,找到了陆宽的门上,就想问问陆宽到底要不要她娘俩儿。”
“结果,陆宽这个狼心狗肺的,竟说自己根本不认识我妹子!我妹子多说了两句,他就抄起棍子打了我妹子好几棍!”
“我妹子这才知道,自己被陆宽骗惨了!她羞愤之下,感觉没脸见人,便抱着刚满月的孩子一起跳了河,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呀!呜呜呜!”
说到这儿,周正捶胸顿足,连鼻涕带眼泪的都流了出来。
他这悲愤交加的神情,可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周围的男女百姓们,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的,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陆宽。
“这……这是人干的事么?”
“这真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啊!”
“岂有此理!简直比王孙公子们强抢民女还令人发指啊!”
“不对,不对!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听着怪怪的?”
不少百姓怒视着陆宽,在这一片非议声中,倒也有人听出了一丝不对。
陆宽扬声说道,“诸位乡亲,你们岂能听风就是雨?被坏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这人的一番话,驴唇不对马嘴,我都懒得分辩,你们却听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