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形态随即恢复虚无，几乎耗尽了所有能量。但痕迹留下了，虽然微弱，但对敏感的蚂蚁触须来说应该可辨。
\"天亮了。昨夜，10号被杀。\"
马正经和8号\"醒来\"，看到10号的尸体时，8号表现出夸张的震惊：\"天啊！只剩下我们两个了！这这意味着\"
杰克的复眼扫视着空荡的游戏室，突然停在马正经留下标记的墙壁上。他的触须猛地绷直。
8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
杰克紧张地观察着。他的信息素标记几乎消散，但足够让蚂蚁察觉异常。
杰克迅速反应过来：\"好啊！这狼蚁杀的游戏，全是你们的诡计。你们想离间我们。\"
杰克和8号面对面站立。按照游戏规则，狼蚁应该获得了胜利。可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投票给8号。\"杰克突然说。
8号的触须僵住了：\"什么？我们商量好的——\"
杰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让8号看看自己的腹部，8号缓缓将脸转向自己腹部，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腹部流淌着血液。
“你！——”8号忽然倒在血泊之中。
\"游戏结束。\"机械声打断道。
地面裂开，杰克在最后一刻发出愤怒的嘶鸣：\"可恶！\"随即被黑暗吞噬。
长老不知何时独自站在游戏室中央，外骨骼因兴奋而微微发亮：\"胜利者：9号。\"
马正经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吸力。在意识消散前，他看到长老转向虚空，复眼直视着他所在的位置：\"聪明的尝试，9号。但游戏还没真正结束……\"
黑暗吞没了一切。
当马正经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纯白的空间中。对面是塔蚁长老——现在他的外骨骼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散发出淡淡蓝光。
\"欢迎来到游戏的第二层。\"长老的声音不再伪装，带着某种非蚂蚁的韵律，\"你表现得很有趣，9号。几乎打破了规则。\"
马正经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他恢复了实体，但外骨骼上布满了发光的纹路：\"这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和你一样在暗处观察游戏的局外蚁。长老展开前肢，白色空间随之扩展，展现出无数悬浮的画面：
\"不过你在明处，我在暗处。我是游戏的一部分，也是观察者。蚂蚁的社会结构如此有趣…我想看看当蚂蚁们面临生死抉择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马正经看到画面中显示着之前游戏的每一个关键时刻——统帅的操控，队友的背叛，还有杰克的幽灵标记
\"我……我毫无参与感！\"马正经喃喃道。
\"啊，9号。\"长老发出类似笑声的振动，\"你是最有发展的智慧样本。每一只蚂蚁都想努力活到最后，但从来没有一只蚂蚁想过，两只蚂蚁也可以活到最后，所以这个游戏虽然只有一个胜者，但不会只有一种结果。\"
马正经的触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不止一种结果？那么其他蚂蚁……\"
\"有的成为游戏能量，有的成为npc，像你看到的3号和5号。\"观察者靠近马正经，\"但你不同。你几乎走到了游戏的尽头。这很……特别。\"
空间突然震动，观察者的形态变得不稳定：\"看来主系统注意到我们的谈话了。最后给你一个提示，9号：规则是用来打破的。\"
白光炸裂，马正经感到自己坠入无尽的虚空。最后的意识中，他听到观察者的余音：
\"去找第零号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