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扶着昏迷的马正经伏在黑虻背上,蓝蝶翅膀被热浪烤得卷边。
刘欣怡的触角突然指向右前方:“三点钟方向有气流!”她清冷声线穿透硫磺雾气,七星瓢虫钢盾立即侧滑转向,背甲在岩浆映照下泛着铜光。
“这鬼地方热得老子壳都要酥了!”钢盾用吴孟达式的含糊腔调抱怨着,六条虫足突然急刹。
前方岩壁上垂着紫藤帘幕,水晶门框雕刻着百蝶戏花图,门楣上悬着夜光蘑菇雕刻的萤火虫灯笼。
杰克后腿肌肉绷紧,夸张语调响起:\"哇塞!这洞府可比我家的还讲究!”跳蚁的大颚掀开帘幕,荧光苔藓铺就的地毯上,露珠在蝴蝶翅膀拼成的吊灯下闪烁。
玛瑙桌上摆着琥珀酒樽,火山晶石容器里的蜜露正咕嘟冒泡。
蜜蜜温软声音带着警惕:“欣怡说得对,你们看这个—”
她触角轻点岩壁隐蔽处的新月刻痕。钢盾的复眼却盯着水晶罐:“这陈酿够劲!”
虹吸式口器已经插进蜜露。
“等等!”刘欣怡青丝般的触须扫过罐口,“封蜡有二次浇筑的痕迹”
话音未落,杰克咔嚓剪开三个罐子:“渴死本大侠了!”两个贪吃鬼转眼喝空半罐百年陈酿。
洞顶突然落下细碎晶粉,十二盏蘑菇灯笼自动旋转,在岩壁上投射出跳鼠族图腾。
蜜蜜的鳞翅扫过水晶酒柜,发现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个迷你陶罐,每个罐身都用萤石粉写着年份。
最古老的罐子里沉着片碳化的火龙草叶,叶脉间隐约可见咬痕。
钢盾醉醺醺地撞到岩壁机关,整面水晶幕墙突然翻转,露出后方正在运转的蜜露蒸馏装置。
六十四根铜管在岩浆热能驱动下轰鸣,传送带上橡果壳正在接受第七次提纯。
杰克的大颚不慎碰触控制杆,蒸馏塔突然喷射出滚烫蒸汽。
刘欣怡的触角高频颤动:“快撤!这是跳鼠族的……”警报骨笛突然响彻洞窟,数百只干制萤火虫尾灯同时爆亮。
玛瑙供桌自动下沉,露出下方布满尖刺的陷阱。
刘欣怡和杰克等瞬间慌了神。
洞外传来闷雷般的脚步声,只听见有一高亢嗓门震得水晶灯摇晃:“说了三百六十遍!婚房要铺火龙草毯!”
“娘子莫急”只听见另一的浑厚声音赔着小心,“俺特意移植了冷泉苔……”
只见一只雄鼠捧着萤石戒指盒挤进洞穴时,刘欣怡和杰克等躲在巨大的草叶后,在晃动的视野里,两只庞然大物的跳鼠闯进视线。
只见雄跳鼠的皮毛像被阳光烘烤过的沙土,泛着金褐色的光泽,尾尖簇着蓬松的白毛,像插了支柔软的羽毛笔。
它后腿肌肉高高隆起,每一次跳跃都扬起细碎的沙粒,前爪不时整理脸颊旁竖起的胡须,那些银灰色的触须在风里微微颤动,透着几分威武。
另一只雌跳鼠体型稍小,绒毛更接近浅米色,如同裹着层细腻的月光。她耳尖的黑毛比雄跳鼠更细长,像戴着两顶精致的小礼帽。此刻她正蹲坐在洞口处草滤毯上,圆溜溜的黑眼睛盯着整个洞穴内一片狼藉。
那雄跳鼠精心布置的洞穴此刻已面目全非——玛瑙供桌翻倒,水晶帘扯碎,三十六个蜜罐全被撬开。
玛丽的尾巴炸成焰火状:\"皮特!你竟敢偷喝老娘的蜜露!”雌鼠玛丽抡起橡果壳砸去,陈年蜜露泼在岩壁上滋滋作响。
“天地良心啊!夫人,这定是有谁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