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
她放下爪子里的水囊,透明的液体在阳光下像液态琥珀。
“我们沙兔们都见过他。那些被他咬碎喉咙的动物,眼睛都是空的。“皎贝塔的声音发颤,却还是固执地递来水囊,“喝点吧。”
我盯着这违和又珍贵的馈赠。
在沙狐族领地,食物就是权力。其他幼崽会在训练中为半块腐肉互相撕咬,而眼前的小沙兔却把我这个伤狼般的存在当作需要照顾的目标。
“为什么帮我?”我最终低吼出声,“明明我比掠食者更危险!”
皎贝塔歪着头,将水囊往我这边推得更近。“因为你说话时,眼睛里没有血。”
他的小爪子轻点我的脸颊,“血是冷的,而你的眼里有火。”
沙暴突然减弱,一道斜阳穿透云层。皎贝塔毛茸茸的侧脸被镀上金边,我第一次看清她耳尖有个小绒球般的小卷,随着他呼吸轻轻颤动。
从那天起,我们在月夜的沙漠边缘相见。
她经常会带来沙玲花和泉水,我教她辨认哪些沙虫适合生吃,哪些该避开。虽然每次见面都像做贼——可我养父的嗅觉太灵敏了——但这禁忌的约定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
直到那个命运的夜晚。
皎贝塔带来了整整一筐沙玲花。这种美味我们从未敢奢望,她献宝似的掀开盖子,叫我一起吃。
可我未曾料到那天养父巨大的身影从沙丘顶端显现,他猩红的眼睛扫过我们,最后定格在皎贝塔身上。
“终于抓到你了。”他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岩壁。
那天养父的怒火彻底吞噬了月色。
我试图阻止他,却只换来更凶狠的殴打。皎贝塔的恐惧哀鸣与我的惨叫交织在一起。
“他教唆你违抗王命。”养父的声音冷得刺骨,\"我本该处死你,但你还有利用价值。”
他忽然掐住皎贝塔的右耳,用力撕扯。
我发狂地扑过去,却我养父一爪拍飞。皎贝塔被我养父捉回巢里去了,而我独自在沙漠里行走了三天。
三天后,一只跳鼠发现了昏迷的我,后来我才知道,他叫玛丽!至于后来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所以,这鲸骨化石我不能给你们,它只属于我的朋友,即使我知道他已经永远离开了这片沙漠!”灰影暗暗说道。
“如果想要,就看你们的本事!”
忽然整个沙鲸之城开始剧烈震动。
“不好了军师,这座城快要倒塌了!”杰克忽然喊道。
刘欣怡趁机扑向鲸骨化石,但灰影的爪子比她更快。
两道身影在崩塌的祭坛间追逐翻滚,鲸骨在争夺中发出空灵的嗡鸣。一块坠落的巨石差点砸中刘欣怡,灰影却下意识拉了她一把。
“为什么非要二选一?”刘欣怡喘着粗气问道,手指仍紧抓着化石一端。
灰影的耳朵抖了抖:“因为这是沙漠的规则。”他突然发力,刘欣怡被拽得一个踉跄,“就像五年前那个夜晚,养父让我选择臣服或看着皎贝塔死。”
整片穹顶开始崩塌,阳光如利剑刺入黑暗。灰影抬头忽然看见一块巨石正朝刘欣怡头顶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