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可以看看别的藏品。”
乌衯抿了一口茶，别说，这五千一壶的茶喝起来和家里八块钱一斤的也没差。
“算了，既然不想做这个生意我也不强求。你把张日山叫下来，现在来谈谈赔偿问题吧。”
“什么赔偿？”尹南风皱着眉，不是很理解的看向乌衯，张日山在外面欠钱了我怎么不知道？！
乌衯看着脸色比赚钱还激动一点的尹南风，摇了摇头，“你就说张岐山和我哥，他懂的。”
“……你等等。”
尹南风拍了拍手，表情有一点微妙的看向乌衯，什么赔偿要牵扯到那位，看来事情有点意思。
没在意尹南风探究的眼神，乌衯拿起一千八的糕点咬了一口，眼神落在上面，这个还行，茉莉和奶糕夹杂的口味。
“小妍，这个叫什么名字？”
小妍上前看了一眼，嗓音甜甜的轻声道，“奶茉寻芳。”
点了点头，乌衯没再说话，一心吃着这天价的糕点茶水。
倒是尹南风又多看了几眼她，年纪不大，喜欢甜食。为什么这胆量和气度会让人觉得不容小觑呢？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要是被乌衯得知她心里的所想，只会告诉她一句话:我哥张启灵！！
虽然看似她背后只有她哥这一个依靠，实则这一个靠山抵别人八条粗壮金大腿，别的不说，就在古董下斗这一圈里，说出她哥的名号足以她横着走。
加上她哥朋友那一圈的关系，就算乌衯是个软脚虾也能把她立起来。
区区一个新月饭店，根本没有很放在心里，更别提后续它还被自己哥给砸了。
熟悉的味道传来，乌衯漫不经心的喝下最后一口茶，将包里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五五。”
张海客挤开张日山，夹着嗓子的声音听的张日山一脸大哥你没事吧？的表情。
乌衯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语气毫不客气的怼道: “能不能把你舌头捋直了再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
张海客闭上嘴，神色委屈的坐在了乌衯旁边。
张日山看着乌衯，那张和族长相似的脸上表情生动，说出来的话也跟辣椒一样呛人，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沉默的坐在了尹南风旁边，手拍了拍她的肩，让尹南风的准备话语又咽了回去。
“看看吧，这上面的价格可是很合理的，甚至我都是按那个年代的物价来算的。可没有漫天要价哦～”
乌衯笑嘻嘻的坐直身体，将桌上的合同转了过去。
纸质的合同映入眼帘，上面赫然写着《关于张岐山失误致张启灵被研究二十年的补偿合同》
张日山读完标题，猛然抬头看向乌衯，她怎么会知道？！
那件事的知情人如今只剩下霍老太太和他，其余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甚至张启灵本人都遗忘了。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是吗？”乌衯点点桌子，脸上带着笑，但张日山却觉得她在生气。
“张日山，不要觉得躲避就能解决问题，我哥的事我知道的比他还多，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的，这只是个开始。”
张海客眼神晦暗的看着锋芒毕露的乌衯，只觉得她真的不简单。
每个张家人都有自己的本事，但无一都会被天授，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能记得所有过去的记忆。
但五五居然能记得族长过去的所有事，这已经不是能用兄妹血缘能解释的事了。
至少他不能知道张海杏过去的所有事，更何况五五才和张启灵相识多久！！这绝对要带回张家，如果被那些长老知道，五五可能更不会接受张家的。
乌衯才没管他们想这么多呢，一句话:菜就多练！不行别嚷嚷！
“仔细看看吧，接受分期付款喏。”
不想正面告诉张日山，乌衯看向旁边的小妍，“有西瓜汁吗？来一扎冰镇的。”
“有的，稍等。”
“等等。”
张海客出声拦住小妍，他看向乌衯，语气带着不赞同。
“现在不能吃冰的，对身体不好。换成红枣玉米汁吧。”
“？西瓜汁，十分钟之后我要看见它。”乌衯皱着眉，盯着张海客朝小妍挥挥手。
“宥缘，我劝你最好少管我的事，我和你没什么关系。”
张海客心一窒，脑海是德国时的回忆，乌衯察觉了出来，冷笑一声，“怎样，现在还停留在过去呢？”
“不是，五五，我就是关心你的身体。”张海客看着乌衯冷冷的表情，艰难的把她和德国的五五划分开来。
“不需要，还有，你看完了没？”
乌衯声音冷淡，好心情被毁于一旦，张日山还在看那合同。
合同里写的有理有据，从族长的身价换算到他一滴血多少钱，虽然那个年代物美价廉，但二十年合计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而乌衯最后给的赔偿价格刚好是180亿，佛爷的大半副身家。
“……分期接受多少？”
“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