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抬起他清澈的狗狗眼，一脸茫然，“你刚刚再说什么，抱歉，我没有听清。”
“没有，我是说我们可以继续走了。”
章琳挽了一下头发，脸颊微微泛红的往前走，而无邪也开始装作镇静的开始讲解西湖的故事。
但他在内心质问自己:
不是，无邪，如此美貌脱俗的女人在你面前，你心里居然想的是小哥！你疯了？看来你真想给他养老啊！！
乌衯跟在后头，风衣已经被她脱下来抱在怀里，露出了里面那件露肩挂脖长袖a字裙。
薄纱透着阳光衬得她肤若凝脂，就是表情冷冷的，看着不太好接近。
“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一道极具少年气的声音响起，乌衯抬眼望去，只一眼就毫不掩饰的冲面前的男生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
“我不好，不可以。”
这群神经病，一个个的趁着她失忆闹什么呢？这汪家有病吧，干嘛老薅着她不放。
她是什么很花痴的人吗？要派也不派个新人，这熟悉的味道不就是巴乃时候汪桔那个疯子的队友吗？
乌衯绕开他往前快走，胖子王萌则立马簇拥在她身旁，还狠狠瞪了一眼汪意。
小子，没点眼力劲，这是你花盆嘛就想端。
汪意挂着尬笑，冲角落晃晃头，梗哥，这招不好使啊！！人和他说的话还没和汪桔说的多呢。
远处的汪梗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蛋的，运算中心真的准吗？
…………
小插曲一过，也差不多来到了饭点。
章琳礼貌的提出告别，“我该走了，很谢谢你的讲解，你说的很棒，我们下次有缘再见。”
没等无邪反应，她朝乌衯走去，看着乌衯的眼睛，章琳轻轻拥抱的了一下乌衯。
“生日快乐，妹妹。”
“……”
乌衯掩盖在风衣下的手紧紧攒着，她很想开口质问，可是问什么呢。
是早上味道熟悉的豆腐？还是沙发上且慢叼回来的木雕？又或是此刻口袋里的盒子？
垂下眼帘挡住一闪而过的泪意，乌衯乖巧的回答，“谢谢，也祝你的生日快乐。”
想要说什么的话语在嘴里绕了个圈又咽下，她抬眼看向章琳，声音小到只有她们能听见。
“我能知道你的生日愿望吗？”
“我不过生日的，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二人面对面，章琳看着乌衯的目光扫视过他的脸，最后轻声呢喃。
“我想见妈妈。”
“会有机会的。”
章琳答道，他的目光依旧是那么温柔，面上却带了片刻的滞涩，乌衯的心沉到谷底。
张海客没说错，张启灵不会愿意带她去墨脱，甚至不愿意再让她掺杂后续的事。
为什么要一个人硬撑呢？
乌衯脑子回闪过许多张启灵从前的记忆，最后定格在那细瘦梧桐前，他接过张海客糖果那一幕。
那可能是张启灵童年时期第一次接触到的甜……
或许三日后断桥残雪，可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