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太阳高悬,韩韬端坐在宽敞的议事厅主位上,神色平静却隐隐透着威严。
一众文武官员神色各异,分列两旁。公孙瓒被两名士兵押解到厅中。
他发丝凌乱,囚服破旧,但依然挺直了腰板,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狠狠地怒视着韩韬。
华雄见公孙瓒这般无礼,暴脾气瞬间被点燃,虎目圆睁,手中长刀抽出半截,厉声吼道:
“大胆狂徒,见了我家主公还敢如此放肆,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
说着便要冲上前去。韩韬语气沉稳却不容置疑:
“华将军,退下!。”
华雄满脸不甘,瞪了公孙瓒一眼,这才缓缓退回去。
韩韬站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公孙瓒面前,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神色平静,声音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伯珪,关了你这么久,你还没有清醒吗?”
公孙瓒冷哼一声,将头倔强地撇向一边,对韩韬的话充耳不闻。
韩韬微微皱眉,装出痛心疾首的神情,长叹一口气道:
“你与袁绍违抗朝廷命令,兴兵对抗,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惨死战乱。百姓何辜,遭此大难,你如今还觉得自己没有错吗?”
说着,韩韬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公孙瓒闻言,虽满心不愿承认,但从大义上讲,自己确实违抗了朝廷命令,这一点无可辩驳,谁让韩韬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他紧咬下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最终还是沉默不语。
韩韬睁开双眼,目光柔和地看着公孙瓒,语重心长地说:
“你知道我为何没有杀你吗?是因为你在治理幽州的时候,颇有功绩,造福了一方百姓。
今日,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真心归顺于我,我可以放你回去,并且让你继续担任幽州刺史一职,继续造福幽州百姓。”
公孙瓒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问道:
“真真的?”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生怕这只是韩韬开的玩笑。
韩韬坚定地点点头,目光如炬,直视公孙瓒的眼睛:
“不错,但你必须真心归顺于我。”
公孙瓒心中暗想:“哼,先假意归顺,等我回到幽州,暗中联络乌桓,鲜卑,让他们与我结盟。
再找机会除掉刘虞,等我掌控幽州,手握雄兵,纵使和韩子韬翻脸,他又能奈我何?
到时候,我再找机会在天下诸侯面前羞辱韩子韬,让他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公孙瓒心中主意已定,脸上立刻换上一副悔恨的表情,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韩将军,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让百姓遭受牵连,我真是罪该万死。”
说着,竟然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顺着他那脏兮兮的脸颊滑落。
韩韬看着公孙瓒的表演,心中暗笑:
“果然,能当上一方诸侯的都不是简单角色,这眼泪说流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