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坡听罢心中叫苦,
却不敢表露情绪。
万般无奈下,
他硬着头皮,
如同梦游一般,
脚步虚浮地向工人聚集处走去。
街道上笼罩着紧张的氛围,
远方传来工人们议论的声音。
郑西坡每迈出一步,
内心愈加纠结,
频频回首,
发现尤会计依旧守在巷口注视着他。
乌鸦掠过天空,发出几声低沉的鸣叫,为即将开始的 增添了一丝凝重的气息。
巷口处,一群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昔日大风厂的老工人们聚集在此,多是退休的老人,也有少数年轻时加入新大风的壮年人。
这一切皆出于郑胜利的精心策划,他利用这些人试图重新集结队伍,但前提是郑胜利的父亲郑西坡不出面,否则他们无法靠近正门。
毕竟这些人并无太大影响力,也无法成为真正的领导核心。
相比之下,郑西坡的地位却截然不同,因陈岩石的支持,他在某些场合拥有一定话语权。
并且,也只有郑西坡能为工人们注入力量,让他们敢于挑战权威。
郑西坡本想低调融入人群,待尤会计离开后悄然离去。
然而,尤会计显然早有准备,他高声喊道:“快看啊,我们的工会主席郑西坡来了!”
众人顿时沸腾起来,争相呼唤郑主席,生怕他再次消失。
尤会计满意地转身离开,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已完成,此刻回去领取奖励远比埋头算账更轻松。
会议室门外,侯亮萍双手插兜,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那笑容似乎预示着某种即将达成的结果。
他走近祁铜炜一步,语气透着几分笃定与希冀:
“师兄,要是能顺利抓回高小琴,”
“我就能循着这条线,”
“一点点揭开 ,”
“揪出更多藏匿在暗处的,”
“还汉东官场一片清明。”
祁铜炜身形挺拔,面无波澜,眼中却闪过一抹隐秘的警觉。
他的声音萍静如水,内里却似藏着汹涌。
“侯局,这事不必劳烦你。”
他说,“有消息自然会第一时间上报给季检。”
“规矩总得遵守,不是吗?”
“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祁铜炜已迈开大步,脚步声急促而沉重,在走廊尽头迅速消失。
他深知,与侯亮萍同行,分秒皆潜伏危机。
多留一秒,便是多一层暴露风险。
他对侯亮萍的厌烦,源自骨子里的抗拒。
侯亮萍目送祁铜炜离去,唇角微抿,眼中尽是不屑。
“呵,让季检知道?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不够格么?”
“这种事轮得到我这样的反贪局长?”
但侯亮萍并非易被击倒之人。
他很快收敛情绪,心中战意升腾。
回去必须抓紧梳理线索,深挖彻查,非得扳倒祁铜炜不可。
另一边,祁铜炜坐在专车后座,疲惫地阖上双眼。
近来他像一只永不停歇的钟表,每分每秒都被填满。
那边事务繁忙,公安厅案件棘手,更别提家族稳定所需的巨大开销。
自他开始大肆撒钱,村里的务工者纷纷回流,仅此一项月支出便超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