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联信bp机，贴着“信号通，包用一年”的标签，标价八百——而他手里那五台，拿货价才115元，成色还远远好于这些。
李向东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穿着背心，正在擦一台bp机。
“哥们，这货咋卖？”
“便宜点给你，八百。”
“有新的吗？”
“你想找新的？现在市场上几乎没新的，全是回收翻新的。”摊主语气不耐，“你要新货，得等人从深圳那边带过来。”
李向东笑了笑，靠近半步，低声说：“要是真有新的，你收不收？”
摊主眼皮抬了一下：“你有？”
“联信的，五台，全新，成色你可以验。”李向东语气稳。
摊主愣了一下，语气也缓和下来：“在哪儿？”
“没带上。东西在附近旅馆，就看你愿不愿意收。”
“价钱？”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这边要是有新货，能出得掉吗？”
“当然。”中年人语气立刻带了点兴奋，“这边几家门市都抢这个货，就怕没人供。”
李向东点点头：“那就行。你要是真有兴趣，半小时后我带货来，你来试货。验完收不收你决定，我不强卖。”
中年人迟疑了一下，点头：“行，我在这里不动，你回来我就在。”
半小时后，李向东带着帆布包回来。
摊主收拾出摊位角落，让他在地上铺布试货。他动作利落，一台一台拆出bp机，装上电池，信号演示、蜂鸣试响，全部正常。
周围几个摊贩也围了上来，好奇看着。
“真新机？”
“你这价格多少？”
李向东只回答了一句：“批发价，350一台。不零卖。”
摊主看完最后一台，脸上浮出掩不住的满意，点头：“成，我这五台要了。明天要还有，我再收。”
交易在摊位背后角落悄悄完成，对方把钱装进封口袋，李向东也留下了联系方式。
“你叫啥？”
“李向东。”
“好，李哥，你货真不错。我姓谭，后头有货你别忘了我。”
走出市场那一刻，李向东拎着空包，步子比来时更轻。
他没急着回旅馆，而是在街头小摊要了碗热腾腾的米线，坐下吃的时候一边算账：
“115进，350出，净赚235一台，五台就是1175——这可比夜市上一块块赚快多了。”
他盯着远处的夕阳，心里一边盘算，一边兴奋：
“这个模式，能走得通。”
下一步，他打算换个城市，再试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