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班长不禁埋怨道:“你说你,学什么不好?要学这位对着空气说话吓唬人。”
阮星禾“嘿嘿”一笑:“好玩儿嘛。”
大家被阮星禾逗笑,摇摇头,继续走。
只有邱大治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阮星禾一眼,同时也看了看四周,企图找到白玉兰的身影。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邱大治便带着大家继续往前走了。
这回,竟然轻松的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到原点。
邱大治神情激动,眼神悲凉,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玉兰,玉兰~”
黑漆马虎的,村长拿着手电在前面带路,七拐八绕,大家几乎都被绕晕,邱大治竟然没有再走错路。
直到走到一处山崖边,阮星禾拿着手电晃了晃,看到了面前的一处山谷。
邱大治在山谷前站了片刻,便往右边走去,拐过一处乱石,才看到了长在崖边的一棵白玉兰树。
这白玉兰现在正是繁花灿烂的季节,一树玉兰花香气袭人,美不胜收,哪怕是在晚上,也能看出这玉兰花树精美雅致的姿容。
邱大治抚摸着这棵树,满脸感概,“曾经,山崖下有一处河谷,这里向阳,湿润,才会长出这样一棵白玉兰树,这几年,经过自然灾害,河谷改道,这里便不再那么适宜这棵树生长,好在,白玉兰适应环境的能力强,每隔三两天我都会来浇水,也经常修理这棵树,这树一直生机勃勃,也许,它也在等玉兰回来吧?”
阮星禾他们没有接话,静静的欣赏着满树花。
白玉兰看到这棵树,整个身影都在颤抖,她如一阵疾风一般,迅速飘向这棵树,看清楚这里的环境和这棵树之后,发出渗人的“桀桀”声。
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声音悲凉又愤怒。
阮星禾识趣的没有打扰她,这是发生了什么?咱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白玉兰哭完,眼神变得冰冷睿智,不再是刚才懵懂清澈的样子,她目光冷冷的看向阮星禾:“你把我送回来,我自然会信守承诺,将那批武器所在告诉你。”
说完,白玉兰玉手一挥,立刻,一道白色光线在山间蔓延开来,直通远处,“顺着这条路线,你就可以找到那个山洞了,那批武器是白大炮藏的,他本来想着投诚做汉、奸的,只是,不等他投诚,邱大治就来了。”
阮星禾疑惑,“白大炮?”
说起白大炮,白玉兰满眼恨意,“他就是我爹,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他恨邱大治挡了他的富贵路,坐井观天的狗东西,鼠目寸光!”
阮星禾震惊,“你是被你爹害的?”
白玉兰脸色变得狰狞,一头秀发无风自动,直接炸了起来:“他不是人!”
邱大治一直注意着不动声色躲远的阮星禾,他凑了过来,眼睛还不停的看着四周:“玉兰就在这里是不是?”
白玉兰目光悲戚迷恋的看着邱大治:“你告诉他,我的尸体就在这棵白玉兰树旁边的石头下面。”
“那他问你怎么没的?我怎么说?”
白玉兰幽幽一声叹息:“是我对不起他,太相信我爹这个人渣,害他在这山窝窝里困了一辈子,我是被我爹带到山里,他要将我送给倭瓜军,我誓死不从,逃到了这崖边,本来我要跳崖的,却被我爹提前派的人堵在这里,最终,争执的时候,被他用枪打死了。”
“后来,那支倭瓜军被大治消灭,我爹巴结倭瓜人的梦破灭,连我都死了,他巴结邱大治也不成了,怕大治知道了为我报仇,这才造谣说我跟着戏班子跑了。”
阮星禾有些一言难尽的听着白玉兰讲述过往,只觉得,有些人,真的不能称之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