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有两把刷子。”
岩浆人通过炼狱之下看着另一边的沈千渝,“那后面,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上岸后,即使周围的场景与他刚来时一模一样,但他还是从细微的差别中发现自己不在原来的地方。
“看来考验还没结束。”
沈千渝将自己身上的衣袖拧干,他一袭长发披散,整个人湿漉漉的,颇有我见犹怜的样子。
自从魂血之眼的卫灵出现以后,沈千渝的法力在这个地方便使不出来了,导致现在他只能通过这种最直接的方式把衣服弄干。
“双双这衣服是真的不行,泡上水以后居然这么重。”于是他外面那件黑色的外袍也被他扔掉了。
殷红色的墙壁,带着血色的地面,沈千渝每走一步都觉得的苦难,像是自己的脚上被绑了千斤鼎一般。
这又是在干什么?
沈千渝这时发现炼狱中原本清澈的水转瞬之间又变成了沸腾的岩浆。而在那岩浆之上竟升出一块高耸的柱子,柱子之上呈放着一块黑盒。
而黑盒正巧处于被打开的状态,里面是一件类似于鼎一样的东西,浑身散发着幽幽红光,一种单是看着外表就给人不能轻易接近的感觉。
说不定那就是【血冤】,不过他会轻易就让自己拿到它吗?
不管怎样,沈千渝还是要去看个究竟。果不其然,原本平静的深渊中这时突然刮起了大风,沈千渝感觉到一点疼痛,他摸了把脸,手上粘的全是血。
这风中居然还带着刀片!
沈千渝目光一凛,这风几乎遍布每一个角落,让他无可遁形。没过一会,他的手臂,颈侧,腰间全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痕。
半空中凭空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屏幕,上面有几行血字:
【离开,或者死】
看到上面的内容,沈千渝“噗”的一声笑出来,“您在开什么玩笑呢?我好不容易进来您现在让我半途而废,这样不太好吧?”
那风的阵仗变得更大,夹杂着数不清的刀片刺向沈千渝。
“如果你是觉得这区区废铁就能让我知难而退,那你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
沈千渝还在行走,即使他的步伐奇慢无比,但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坚定。遇上飞过来的刀片,他竟伸手直接抓了上去,硬生生用血肉之躯去迎接这寒光凌厉的飞刀。
所幸他与【血冤】相隔的距离不算远,沈千渝只犹豫了一秒便径直跳入岩浆中,果不出所料岩浆再次变为泉水,沈千渝只对着柱子锤了一拳,密密麻麻的裂纹便布满柱身,伴随着碎石的掉落,【血冤】连带着装它的黑盒就这样直愣愣的掉了下来。
另一边的卫灵都看呆了:不是…他不是使不出法力吗?力气居然这么大的吗?一拳打碎一个石柱?
【血冤】掉下来之后,风中的刀片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风也逐渐平息下来。
沈千渝在心里抱怨,他好不容易拧干的衣服…现在都白忙活了。
他再次回到岸上,怀里抱着那黑盒。
这就是【血冤】吗?沈千渝眼神晦暗不明。
“我承认你很有勇气。”卫灵通过镜面也来到这里,“但你要把它带走,还要通过我这一关。”卫灵周身的岩浆沸腾,像是在迫不及待的叫嚣着。
沈千渝无奈的卡吗这他:“我说这位兄弟,咱们能不能公平竞争?你这把我法力全都封住,就让我凭一副拳头和你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