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季倾颜的视线，指了指江面。
“看那边，有白鹭。”
顺着季辰手指的方向，季倾颜看到两只水鸟在江面上嬉戏。
季倾颜胳膊架在藤条座椅的扶手上，托着腮。
“挺可爱的。”
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冰眸也一闪一闪的。
刚才尴尬与羞涩的情绪缓解不少。
她转过头，对季辰求证道。
“我记得白鹭象征着忠贞吧？”
见季倾颜感兴趣，季辰随即开始科普。
“假的，都是文学赋予的象征意义……”
真正终身单配偶的鸟类，是信天翁和天鹅。
至于白鹭，则是季节性单配偶。
这玩意的习性可和忠贞不搭边。
年际间换偶率高达百分之六十。
闻言，季倾颜立刻嫌弃的别过头。
“渣鸟，突然就觉得不可爱了。”
她靠在季辰肩膀上，小声的威胁道。
“你要是敢学白鹭，我就把你做成烤鸟。”
季辰有些绷不住。
“不是，你这个说法……”
有点让人下体一凉啊。
“少贫嘴。”
季倾颜轻轻肘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后低声嗔怪道。
“这种时候你老实答应我就行了。”
“当然。”
季辰眉眼弯弯的，轻笑出声。
“毕竟，我很难想象自己会喜欢上别人。”
“…哼，你最好是。”
季倾颜不再说话，静静欣赏江景。
两岸的青瓦飞檐亮起暖黄色的灯带。
岸边树影婆娑，红脸武生变为白面书生，茶楼爆发出惊呼声。
在游船经过九眼桥时，船上的灯笼突然全暗下。
江边的霓虹灯牌依次亮起，拼成love的形状。
确实很有氛围感，如果周围没有传来衣服摩擦声和急促的喘息声的话。
顺着声音看去。
是前面的那对情侣在忘我的拥吻。
两人尴尬的红了脸，同时移开视线。
季倾颜捂着樱唇，瞳孔中倒映着江面的光影。
小声的嘟囔着。
“他、他们也不嫌害羞的……”
这种事难道不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能做吗。
她又瞄了一眼另一对情侣，虽然没有前面那对那么忘情，但也在偷偷接吻。
可恶，有点羡慕啊。
既然大家都在做，那就说明是正常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