谩骂声中,“孬种”“软脚虾”之类的指责不绝于耳。
然而,新消息很快传来,如巨石投入深潭,激起千层浪。
“楚轩应战了!还狂言根本犯不着大费周折的去什么生死台,随便打个照面就能取平法的性命!”
街头陷入死寂,紧接着爆发出震天的哄笑与咒骂。
“痴人说梦!真以为平法大人是吃素的?”
“到时候定要去现场,好好看看这狂妄之徒怎么被打得满地找牙!”
偶有零星的“或许真有本事”的声音,立刻被“自不量力”的斥骂声淹没。
众人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等着看这场“魔头陨落”的好戏。
与此同时,岛日使馆。
宫本原拍案而起,眼中满是阴鸷的笑意:“好!好!平法这一步棋,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他来回踱步,脸上的兴奋难掩。
“楚轩就算能赢平法,也必定身负重伤!”
随即,他沉下脸,眼神变得狠厉。
“立刻通知三家的忍者,全部进入待命状态。明日生死台之战,若平法失败,他们即刻动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楚轩斩杀!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魔都!”
魔都武司内,檀香混着宣纸的墨香在空气中弥漫。
纪安宁捏着密报的手指微微发白,听着手下汇报完平法下战书的消息,猛地将密报拍在案上:“胡闹!”
这位元师大成的司长眉头紧锁,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良久开口。
“灵州柏田他们的死讯,上报多久了?上头难道都不打算过问?”
下属躬身回答道:“回司长,其他文件都已批复,唯独此事毫无音讯。”
纪安宁摩挲着下巴,眸中闪过凝重。
他何尝不知此事棘手?
起初听闻楚轩屠戮灵州武司,满腔怒火誓要将狂徒绳之以法。
可越深入调查,越发现事情牵扯石家、李家。
那些尘封往事,见不得光的勾当,一旦掀开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是石家或李家在施压。”
纪安宁冷笑,眼中满是无奈:“当年的事本就不光彩,他们自然不想节外生枝。”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冷冽。
“你去武协传个话,明日生死台之战,我会亲自观战。若平法压制不住楚轩,我便出手!总不能让魔都的脸面,都丢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各方动荡,可当事人楚轩却身处豪华总统套房内,慵懒地倚在真皮沙发上,周身散发着漫不经心的气息。
水月双手微微颤抖,捧着那份战书,声音发颤:“楚先生,这平法可不是寻常对手。他不到四十岁就步入元师界,还是武协副会长,这场对决看似私人恩怨,实则”
“实则关乎整个魔都武道界的脸面?”
楚轩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就是要让整个南境都知道,我楚轩来了。”
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扶手,眼中闪烁着寒芒:“我要的就是高调,就是招摇,只有这样,那些掌握李夺命情报的人,才会主动来找我。”
水月急得眼眶发红:“可你想过后果吗?一旦得罪武道协会,你要面对的就是整个魔都的武者!”
楚轩突然坐直身子,目光如电:“他平法和李夺命比起来如何?”
“那自然是李夺命更强!战王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那不就得了。”
楚轩站起身,周身气势暴涨:“我的目标从来只有李夺命。如果连平法都不敢应战,还谈什么复仇?”
他望向窗外灯火通明的魔都,声音低沉而决绝:“我就是要在魔都掀起轩然大波,逼得李夺命不得不亲自来见我。五年前他能覆灭楚家,今天我就要他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