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甩了甩手指,冷笑道:“你以为凭蛮力就能称雄?”
“哼,刚才是不过是小打小闹,老子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力量!”
话音未落,元霸天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
只听他浑身骨骼发出爆豆般的脆响,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转眼间竟如金刚般壮硕,皮肤下青筋暴起如虬龙盘结。
“这是老子的金刚不坏体!”
他挥拳砸向地面,青砖瞬间龟裂成蛛网:“就算你是帝师巅峰,也得被老子活活捶死!”
“好!元战卫长动真格了!”
人群中有人狂喜尖叫:“这小子死定了!”
“这下好了,哈哈,这回真的就连镇北团的人都救不了他了”另一个声音带着颤抖的兴奋。
楚轩却忽然扔掉长剑,赤手空拳迎上。
他单薄的身影与元霸天的巨躯相撞时,竟发出金石相击的轰鸣。
战卫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楚轩以血肉之躯硬接元霸天十记重拳,每一拳都让地面下陷半寸,但楚轩却毫发无损,嘴角勾起的笑意反而还愈发冰冷。
“够了。”
楚轩忽然开口,左手扣住元霸天手腕,右手成剑斩向他肘骨。
“咔嚓”脆响中,元霸天惨叫着单膝跪地,一条手臂无力下垂。
楚轩乘势而上,另一只手如闪电般划过他颈侧,不是取命,而是精准切中他琵琶骨。
“啊——!”
元霸天看着自己两条软绵绵的手臂,瞳孔里满是惊恐。
楚轩将人丢在地上,踩住他后背,指尖抵在他后心:“你说过,要把我碎尸万段?”
他俯身在元霸天耳边低语:“可是现在,你好像连握剑的力气都没了。”
全场死寂,唯有元霸天的怒吼声刺破夜空,但很快他就晕死了,过去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
权贵们浑身发抖,看着楚轩徒手废掉燕京第一战卫长的画面,忽然想起他方才的话。
区区千人,我一人足以应对!
此刻他们终于明白,这不是狂妄,而是实实在在有能力碾压对方的自信。
夏山河望着眼前宛如魔神降世的楚轩,喉间泛起一阵酸涩的腥甜。
他颤抖的手指死死攥住官服,心中一片惶恐和无措。
这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数十载的老狐狸,此刻只觉双腿发软,竟比当年跪在国主脚下请罪时还要战栗。
他曾以为,楚家不过是案板上一碟冷菜,随便派几个杀手就能斩草除根。
如今才明白,当年漏网的幼崽早已长成噬人的猛虎。
楚轩踏碎元霸天臂骨的脆响,让他头痛欲裂,他恨透了那些办事不利的废物,也恨透了当初没有亲自前往的自己,当年他精心布置的局,竟漏了最致命的一子。
“丞相大人,在想什么?”
楚轩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夏山河后退半步,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楚轩已站在三步之外。
小青眼见楚轩轻松制敌,难掩喜色:“楚先生当真是神人!”
她心中暗赞战帅眼光独到,果然没看错人。
待楚轩转身,元霸天的战卫们忙不迭围上前查看,发现他只是急火攻心晕死过去,顿时觉得有机可乘,竟再度举剑向楚轩逼来。
楚轩本不欲赶尽杀绝,见这群人如此找死,寒芒在眼底一闪,转瞬便将冲上来的战卫屠戮殆尽。
此时元霸天恰巧悠悠转醒,抬眼望见楚轩拎着滴血的剑逼近,瞳孔骤缩,满脸惊惧。
楚轩一把将他提起,沉声道:“最后一次机会,谁下令追杀我母亲?老老实实回答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元霸天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会说?我乃国主亲封的燕京战卫长,从一品大员!你敢杀我?”
话未说完,楚轩剑锋已划过他咽喉,温热的血溅在青石板上。
剩余战卫见状肝胆俱裂,纷纷跪地求饶。
楚轩甩净剑上血迹,转身欲向夏山河走去,忽然听到院外传来激烈打斗声,元霸天留在外围的战卫竟被杀得七零八落,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甚至流进了内院。
院内宾客面面相觑,惊恐不已——先是楚轩大杀四方,如今又来个神秘高手堵路,这夏家究竟招惹了多少煞星?
众人循声望向院门,只见月光中一道身影缓步踏入,浑身浴血却气势逼人,手中提着的并非兵器,而是半截战卫的尸体。
只见来者身披暗纹玄甲,甲胄缝隙间渗出暗红血渍,四十多岁的面容布满交错剑疤。
他咧嘴一笑,泛黄的牙齿间卡着半截断指,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沙哑嗓音。
“死了这么多人,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不过不要紧,只要最该死的那一个还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