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河猛地站起,义正言辞的控诉道:“他不仅继承了那女人的血脉,还比那个女人更加狠辣与决绝,一把狂剑在手,所向披靡!要不是他横插一脚,華东海的控制权早该落入将军手中!”
腐臭的酒气扑面而来,井上瓜捏住夏山河下巴,剑疤随着狞笑扭曲:“你以为几句挑拨,就能让我为你卖命?”
“二十年前的墨竹丹枫图,将军可还记得?”夏山河突然压低声音。见井上瓜瞳孔骤缩,他扯出阴鸷的笑:“那是楚家祖传的宝图。楚轩既是楚家遗孤,身上这样的宝物必定还有更多”
“他杀我族人、毁我基业,此刻怕是正朝着舰队驶来!若不先除后患,等他与龙国战卫联手,将军苦心经营的生化基地”
“够了!”
“我要楚轩的命,更要楚家所有秘宝。”
“但若你再敢隐瞒或者单纯想利用我们岛日,我会让你比楚轩死得更惨!”
夏山河喉结滚动,却很快就爆发出癫狂的笑:“成交!等楚轩的头颅摆在将军案头,華东海的防线图、龙国的军事部署”
“我都将双手奉上!”
听到夏山河承诺会给出華东海的防线图与龙国军事部署,井上瓜脸上的狰狞终于化作满意的狞笑。
他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夏山河肩头,震得后者踉跄半步,随即主动将斟满清酒的杯子塞进夏山河手里,两个酒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夏相果然识时务!”
井上瓜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上下滚动:“龙国那片沃土,我们岛日惦记了多少年!当年功亏一篑,这次有你相助,定要将失去的统统拿回来!”
夏山河强压下心中翻涌的不安,又往井上瓜杯中添酒:“井上君,楚轩那小子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能孤身灭了夏家,还斩断元霸天的战剑,手段诡异莫测”
“够了!”
井上瓜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夏山河的话:“你这老东西,在龙国养尊处优久了,连胆子都养没了?”
“我手下的精英战将,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楚轩就算有三头六臂,来了也得葬身海底!”
他大步走到舷窗前,望着甲板上排列整齐的舰载机与黑洞洞的炮台,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瞧见这艘‘井上号’了吗?光是主炮一轮齐射,就能把一座小城轰成齑粉!他若真敢来,我倒要看看,他的血肉之躯,如何抵挡钢铁洪流!”
夏山河望着井上瓜狂妄的背影,楚轩的龙御剑诀与狠辣手段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但眼前这艘万吨巨舰带来的压迫感,又让他稍稍安心。
“将军所言极是。”
他挤出笑容,满脸讨好的看着井上瓜说道,“有你坐镇,楚轩必死无疑。等他一除,我们的计划便可顺利推进”
“记住,夏相。”井上瓜突然转身,剑疤脸几乎贴上夏山河的鼻尖,“你这条命,现在是岛日国的。敢有半点差错,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们的下场,比楚轩给你的更惨!”
夏山河脖颈微僵,对着井上瓜连连点头,腰背弯成谦卑的弧度。
昔日龙国丞相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此刻他盯着对方满脸的嘲讽,喉间泛起阵阵苦涩。
“总有一天”他咬牙切齿地低语,颤抖着摸出手机。
屏幕蓝光映亮他阴沉的脸,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长公主放心,楚轩必死无疑。井上将军已应允全力相助,我等坐镇‘井上号’航母,他插翅难逃”
消息发送的瞬间,金属甲板突然剧烈震颤。
远处传来刺耳的警报声,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惊呼。
夏山河手机“啪嗒”坠地,屏幕顿时四分五裂。
他踉跄着扑向舷窗,瞳孔骤缩海平面上腾起冲天火光,两艘驱逐舰正缓缓沉入海底,黑色浓烟如魔鬼的触手,扭曲着升向苍穹。
“该死!真的是那小畜生?”
井上瓜撞开舱门向外冲去,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副官跌跌撞撞扑到跟前。
“大将!”
副官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一架神秘战机从云层突袭,舰载炮根本锁定不了目标!三号、七号战舰已”
话音未落,窗外又是一声巨响。
井上瓜死死盯着手下,恶狠狠地命令道:“给我把所有防空火力全开!务必要把那架战机打下来!”
他转身时,却见夏山河瘫坐在地,已然是被吓破了胆了。
井上瓜瞥见夏山河惨白如纸的脸色,没好气地训斥道:“别摆出这副丧家犬的模样!”
“不过是架破战机,还能掀翻我的海上堡垒?”
远处传来密集的炮火轰鸣,整艘航母都在剧烈震颤。
“我要亲眼看着他死!”颤抖之中的夏山河突然抓住井上瓜的袖口,浑浊的眼中迸发出疯狂的光:“楚轩不除,我夏山河难以安心!”
“那就跟上!”
井上瓜一把甩开他的手,军靴重重踏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