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姐姐的小妹妹，她当然要和姐姐站在一起。
封洁柔丢下这句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后，迈着小碎步回了房间，全然不知外面的清灵子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
“小师叔到底出了什么事？”
狸奴闭着眼睛靠在门框上，听他一圈圈转着念叨，内心有烦躁。
“主子有分寸。”
为求耳朵清净，狸奴忍不住出声提醒。
有分寸，且看重景大人。
如果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早就让清灵子进去了，绝不会把他拒之门外。
清灵子脚步一顿，道：“话是这么说，但她毕竟年纪小，要是对自己能力自信过头呢？”
这话，清灵子也只敢当着她的面说。
狸奴冷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小妮子，你说我要不要闯……”
清灵子话还未说完，狸奴已经用拇指顶开一寸剑鞘。
看着银白色剑刃，清灵子嘴角抽了抽，道：“老夫就是说笑缓解气氛，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沉不住气。”
说完，他转身欲走。
狸奴突然睁开眼睛，盯着清灵子的背影，冷道：“别想。”
其他地方，她也不会放人进去。
清灵子脸一僵，假装没有听到，快速离开。
回到房间关上门，抬手就是一阵掐算。
指尖停在中指的第二个指节，清灵子心中担忧倒是减弱了不少，只是这奇怪的卦象，让他忍不住嘟囔。
“两道气运，真是奇哉怪哉。”
“姐姐，他回去了。”
坐在床边的封清歌，小心用过的毛巾放到木盆中，道：“他有没有说什么？”
封洁柔摇了摇头，侧身看着床上熟睡的人，道：“姐姐，阿澜哥哥生病了吗？”
封清歌点了点头。
“他现在需要休息，今晚辛苦小柔睡一下躺椅，好吗？”
“没问题。”小丫头抬手拍着胸脯，“柔儿绝对不会打扰阿澜哥哥休息。”
“乖孩子。”封清歌转身摸了摸封洁柔的发髻，道，“去休息吧。”
“那姐姐呢？”
封洁柔歪着小脑袋看向封清歌。
“我一会也会去休息。”
凤眸隐忧未褪，封清歌随意找了个借口。
“好，姐姐晚安。”
封洁柔自然看不出她隐藏在眼底的情绪，轻声道了安以后，抱着封清歌收拾好的小被子，去了外间的躺椅上休息。
听到身后声音消失，封清歌挺直的身体立刻松懈，侧身靠在床柱上，凤眸凝视着床上的人。
她刚才清清楚楚听到景澜叫了“鸾儿”。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携带着无尽的绝望愤怒。
像是失去最珍视之物的猛兽，发出临死前的哀鸣。
可她明明好好地在这里。
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掌上，封清歌突然发现他们以前从未这么亲密过。
轻轻动了动手掌，睡梦中的景澜像是有所察觉一般，将她的手抓得更紧。
就像是害怕丢掉珍宝的守财奴。
眼睫轻颤，封清歌目光移到景澜脸庞之上，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心，心中带着她自己都不未曾发现的希翼。
“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