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嘲讽独眼龙的人瞬间不说话了。
看着气氛沉闷的一行，封清歌不免有些感慨。
如此识时务，难怪他们凶名在外这么多年还活得好好地。
凤眸轻轻扫过面带凶气的众人，封清歌扬起唇边勾勒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
“李前辈，还要继续吗？”
这次没有人抢在瘸腿老者前面开口。
“老朽承认你们实力很强。”瘸腿老者意味深长地看向封清歌的右手，“但也不要太小看我们。”
封清歌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侧首，笑道：“小觑敌人是兵家大忌，如此低级的错误，我可不会犯。”
凤眸清透一瞬不瞬看着老者，眼底冷漠尽显。
“但前辈应该比我清楚你们之间存在的问题。”
瘸腿老者抓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他无比清楚这支临时组建起来的同盟，信任有多么脆弱。
能够将他们绑在一起的得是利益，而利益交织下的合作，不会有人愿意成为炮灰。
他也一样。
即便看出封清歌刚才的小动作，他也并未声张。
因为一旦将此事说出，其他人必定会认为他可以对付这两个摸不透深浅的小辈。
他可不想成为其他人的垫脚石。
望着瘸腿老者浑浊老眼深处的权衡迟疑，封清歌便知火候已经到了。
“你们之前说的也有道理，这藏宝图留在孙府确实是个祸害。”
瘸腿老者花白眉毛紧皱，戒备地盯着封清歌。
现在局势很显然对他们不利，老者不解封清歌为何突然有松口的意思，总觉得其中有诈。
对于他明显怀疑的神情，封清歌并不意外。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不可能日日夜夜守着孙家。”
目光扫视眼神蠢蠢欲动的江湖人士，封清歌眼中笑意加深。
“这藏宝图我可以交给你们，但需要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瘸腿老者紧抓着拐杖，神情严肃地盯着封清歌，但眼底难掩焦急之色。
“藏宝图在孙家的消息，你们从何处得知？”
这并非不能说的秘密，老者思索了片刻，道：“老朽茶楼喝茶时偶然得知。”
他开了个头，其余人也不再藏着掖着。
听着他们的回答，封清歌眉心微凝。
这些人得到消息的渠道竟然出奇一致。
“如果是有心算计，这背后之人拥有的势力，远超我们想象。”
景澜略低的嗓音响起，封清歌赞同点点头，目光再次转向李老头等人。
“各位当真没有怀疑过这是圈套？”
李老头等人不语，但从他们的表情，封清歌大致能猜到这几人的想法。
仗着实力无所谓圈套，实在不行跑了就是，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万一是真得那可是大赚。
谁能想到这孙家竟然突然冒出来一个实力非凡的女婿。
“富贵险中求。”封清歌冲着脸色不太好的一群人抱了抱拳，语气说不上是嘲讽还是赞赏，“我佩服各位的勇气。”
见他们脸色逐渐向着铁青转变，封清歌倒是没有继续刺激他们脆弱的神经。
“最后一个问题。”
李老头等人瞬间竖起了耳朵。
“你们商量好藏宝图到手该如何分配了吗？”看着对面一群人默默和身边人拉开距离，封清歌轻笑一声，“李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