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乌云,一阵骤雨。寇棠儿多么想反抗。她多么想挣扎,又多么渴望跑走……
沈家叶下了床,穿好衣裳,快速把披风从衣架上取下,急匆匆地出房而去。
衙役领着李太守,来到沈家大厅前。后面的三辆马车,依次在门前处停下。这个领路的衙役,再次进入厅里。
衙役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说道:“太守。那个李太守来了,在门外等候着。”沈太守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应道:“你啊,叫他进来吧。”
李太守领着大公子,落落大方,从门外走进来。
沈太守,好久不见,哈哈哈,精气神蛮好。恭喜沈太守,新婚快乐。太守呀,叫李某羡慕呐,英雄不减当年,桃花运还极旺盛。哈哈,霸气,你霸气……
李太守的这一番话,打破了见面尴尬。这一顿调侃话语,又是来送贺礼,沈太守不再冷脸相待。
于是,他立起身,走过来,双手抱拳,也哈哈道:“李太守,从青州而来,一路辛苦了。大公子,你辛苦了。”
三人落座。沈太守吩咐旁边丫环上茶。沈太守微微一笑,虚情假意和李太守寒暄一番。
一会儿,李太守对大公子道:“子庆。你去告诉管家,把那幅宝图取来,送给沈太守大人。还有那几箱黄鱼。”李子庆答应着,起身,出门,朝外面的马车走去。
李太守叹了一口气,朝沈太守双手抱拳。
沈大人,犬子李子翰,他太不懂事。唉,唉,犬子没有教养,他没有福气,都是李某管教不严。他那个娘,也被气坏了,病倒了……
为此事,李某,前来上门赔罪。唉,三小姐知书达礼,美若天仙,只是犬子无福,他啊,高攀不上三小姐。所以,望沈太守,海涵海涵。
李家大公子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拿着红绳系着的宝图。
沈太守望了一眼图,哈哈笑,用手指着李太守,温和的说:“李大人啊,你多虑了。我家海云,论人品样貌,那是梁国第一美女。还有,在她七岁的时候,夫人曾经为她占卜一卦,说海云啊,将来的夫君,是个王爷,或者是个太子。哈哈,你家那个李子翰,是王爷吗?他是太子吗?”
李太守赶紧摇摇头,有些尴尬:“哈哈,沈太守,他只是我的犬子。”
“李大人,李太守,所以那次事情,以后不要再提。说实在话,你家子翰,我啊,啊,压根还真没有看上他。”沈太守笑了,有些霸气的说道。
这时候,沈海云走进来,她看见有客人,朝客人使了个万福礼,又对沈太守道:“爹,府里来客人了。等会儿,爹有空吗?”
沈太守笑了。女儿啊,爹有重要的事。晚会儿啊,爹过去找你。
沈海云轻轻点头。她温文尔雅的缓缓出大厅。
李太守望着出门的三小姐,心里感慨万千,关于联姻失败的事情,今日里,终于画上了句号。突然,他心里的郁闷烦恼,已烟消云散。只不过,眼前这个沈家叶,又抢夺了一些黄金和宝图,果然,他是个名副其实的贪浊官。
沈太守把宝图和黄金留下,又热情挽留李太守在阳都玩两天。
于是,夜里,二人坐一艘画舫,同游珍珠河,对诗品茶听昆曲。
近处,柳枝拂水。不远处,一座红楼里面,莺声燕喃,笑语连连。
袁峰高接到陈师爷的指令,率领着十个衙役朝孟府疾奔而去。
几个人脱去衙役服,换上了普通人的衣裳。几个人的的脸上,都遮上了面具。
有的面具,是狼脸,是虎脸。有的面具,是骷髅脸,刺猬脸,白猫脸。这几张面具,叫人毛骨悚然,非常非常恐怖,又面露狰狞,使人顿时产生绝望的念头。
唯独袁峰高的面具,是一张美人脸。这张脸,在人群里,格外醒目,极尽阴柔之美。
袁峰高领着衙役来到孟府的院墙下。他顺手拿起一块石头,按约定连敲了三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