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孟府大门前,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喊。
“孟家家丁,快开门。孟家家丁,快开门。”
“安平啊,开门,我是你师傅。安平,安平,你在吗?我是你师傅赵梓林。安平,你把门打开!”
府里没有应答声。老者叹了一口气,走到拍门的男人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年轻人,不要再拍了。孟家又遭了大难。”
老者低着头,叹了口气,他和男子低声商量了几句,明日中午去衙役报案。
老者名叫赵梓林,是蒙山书院的院长。他是孟安平的教书师傅,也是孟家老爷的好友。那个中年男人,邻居称他为明哥,是和孟家隔着两条街的邻居。
当天中午,衙役的大门刚打开,明哥就快步走了进去。他走到大鼓前,抡起鼓槌,猛烈击鼓。
很快,他被带到了大堂。大堂门口围了好多人,在看沈太守问堂。
人群里站着老者赵梓林,他怀疑孟家的遭遇,幕后黑手就是沈家叶。
大堂上的沈太守,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堂下跪的是什么人?你为何要敲鼓?”
明哥把看到孟家的失火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沈太守立即吩咐苏衙头,带着四个衙役,赶去孟府查看一番。
最后,明哥又说道:“孟家失火之事,必定有因。望沈太守派衙役保护失火现场,缉拿凶手归案。为孟家人的遭难,望沈太守伸张正义,对凶手严惩不贷。”
沈太守把惊堂木一拍,正要想说什么话。身旁的陈师爷急走两步,俯下身来,对他低语了几句话。沈太守有点恍然大悟,他笑了,他反问明哥一句:“你,孟家放火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明哥摇摇头,回答道:“回大人话,草民不知。”沈太守冷冷笑了:“哼哼,远在天边,近在咫尺。那人就是你明哥。”跪在堂下的明哥,被沈太守的话语惊住了,他一时语塞。
五个衙役,很快从孟家返回,他们来到了大堂。苏衙头单膝跪地,向沈太守禀报,孟家发生火灾,烧死者,五人。后排房子,死者二十人,全部死于乱剑下。看来,孟家失火,不简单,它是一件特大要案。
沈太守点点头,镇定的说道:“本官知道了,你退下吧。”
苏锐退到了衙役行列。
沈太守惊堂木一拍,厉声说道:“把嫌疑犯拉下去,关进牢里。孟家失火之事,还需要本官慢慢调查。”
赵梓林一看苗头不对,他走出人群,来到堂上跪下。太守,且慢。孟家火案需谨慎,明哥是报案者,怎么成了嫌疑犯?沈太守,赶紧立案调查,迟一步,纵火者会逃之夭夭。事啊,沈太守,三思,需三思。
沈太守思索了几秒,笑了笑,又朝几个衙役摆摆手。几个衙役退下。
看蒙山书院的面上,明哥不进牢房了。衙役们,把他拉下厅堂,重打二十大板,惩戒野民,乱闯公堂,扰乱了治安。如有再闯公堂者,关进地下水牢也。
明哥被拉出大堂,重重打了二十大板。围观者,敢怒不敢言。
赵梓林心里非常难过:大梁国的官员,竟然这样断案。多么可悲,多么可怜,又多么可恨。当日傍晚,赵梓林驾着马车,只身一人去了京城,他要向安梁王揭发沈的罪行,还有孟家的二十五具尸体案。
很快,孟家失了大火,房屋被烧塌,二十五个人,惨死于废墟,房间。场景目不忍睹,孟家这一极大遭难,在阳都城的坊间,迅速传遍开来。
这日中午,孟家大公子和大郎走进了阳都城。因为一路上有些累,大郎口渴了。
二人走到大树下的一个茶摊,坐下来喝碗茶水。孟武平刚喝了几口水,就听见邻桌有人在议论事。他把碗放下,侧耳细听起来。
“唉,孟府人都是好人。二十五个人命,一夜全死亡,灭门之灾啊。”
“沈家叶能把案子破了吗?我看未必,都把报案人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这事,我看啊,有点包庇凶手。”
只听第三个人的声音:短短几个月,孟家发生多少事!先是两个公子失联,后是孟老爷去世,这次失火和二十五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