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楚天冷笑一声，一把扯松领带，“清楚还教出这么个不孝女？当着外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我今天好不容易找到王家，要不是……”
“王家？”
林幽若眯起眼睛，声音陡然拔高。
“你说的是那个差点强奸我女儿的王腾吧？楚天，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你那破公司，连女儿都敢往火坑里推？”
“你懂什么！”
楚天怒吼着将公文包砸在地上，“公司要是倒了，你们全都得喝西北风去！”
林幽若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沙发靠枕就砸了过去：“放屁！当年白手起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怂？现在倒学会卖女求荣了？哦，对了，当初要不是我从婆家要来的启动资金，你连现在的成就都不会有！”
“卖女求荣？”
楚天一把抓住飞来的靠枕，脸色狰狞，“我这是在给她找最好的归宿！王家家大业大，有什么不好？”
楚天直接避开当年的事情不谈，这个女人又开始胡搅蛮缠了，开始岁月史书？
这些年他得到的成就难道不是自己的努力？
是她给的启动资金又怎么样？
那能一样吗？
“好啊，真好！”
林幽若讽刺地拍着手，“要不要我现在就给媒体爆料，让全天海都知道楚氏集团的董事长是怎么靠卖女儿续命的？”
“你敢？”
楚天气急败坏：“要不是你那好儿子，我现在会落到这样的处境？你那儿子仗着苏家那女人对我处处打压，现在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真是生了几头猪都比他们好！”
“还有，别装得你多在乎儿女似的！“
楚天突然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楚辰那王八蛋被针对的时候，我可没见你站出来维护过他一次！”
林幽若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修剪精美的指甲在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月牙形痕迹。
“怎么？说到痛处了？”
楚天冷笑着逼近一步，“什么灾星不灾星的，你心里清楚得很，更多的是因为你在嫉妒柳沁那个女人！”
林幽若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精心保养的面容在这一刻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明明是你十月怀胎生的儿子，却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比对你这个亲妈还要亲热，每次看到楚辰围着柳沁转，你心里就跟针扎似的吧？”
“让我猜猜，你当时在想什么，应该是——那是我生出来的孩子，就算是毁了他也不能让他留在别人身边？对不对啊？”
楚天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进她最脆弱的软肋，“承认吧，你和我根本就是一类人，都把子女当成自己的附属品，只不过我够坦率，而你……”
他讥讽地勾起嘴角，“只是一味的虚伪！”
“若是诗瑶也违背了你，想来到时候你做的会比我更过分吧？”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客厅炸开。
林幽若的手还悬在半空，精心打理的发髻散落几缕发丝，衬得她苍白的脸色愈发骇人。
她显然是被刺激到了痛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隐藏最深处的秘密竟然就这么被楚天暴露出来。
“你放屁！”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令人心惊的寒意。